露”的高深莫测之感,反而有些直率、咄咄逼人。
“不管您现在怎么样,无论如何您要帮我们这一次。”万里诚恳的说。
龙大师又长叹了口气。神情上全是落寞与无奈,答非所问的道,“只差一个月,就这三十天而已,却功亏一篑!劫数,真是劫数!”
“真的——就要化解了这件事吗?是不是可以把他们重新关起来,继续镇满这一个月?”
龙大师轻微的摇摇头,苦涩的一笑,“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我并不是个有很大法力的人,凭借的只是多年来对五行和风水的研究,才能布阵,镇灵,沟通阴阳的。当年我为了能镇住他们,花费了所有的力量,所以我才会瞎的。”
“龙大师——”
“但也不尽然。”龙大师继续说下去,“也因为我做的是一件损德的事,表面上说是为了化解他们的戾气,送他们去往该去之地,实际上我是为了保住一个人,存了私心。这是天谴。是我活该的。我想,你能找到这里来,说明你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说,我是不是活该?”他抬头“看”万里,“哎。我终究是看不开的。”
“依我看,事已至此,还是看看怎么才能补救吧。但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龙大师沉吟着,好像在思考万里的话,半晌才说,“你——很不错,胆气过人。人有一分胆,就有一分机会。只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无论结果如何,我是非试不可的。”万里连忙说,“新镇里的,是和我有过命交情的朋友,还有我最在意的女人。说什么我也要救他们出来。”
“如果我不肯帮呢?”
“我绑也要把您绑去!”
“假设我还是不帮忙呢?”
“那我就宰了那个您保护的人,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里焦急之下,语气中带了三分挑衅。
“他吗?”龙大手面色平静,也不生万里的气,“纸是包不住火的,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当初就是想把这个火头扑灭,逆天而行,看来真是螳臂当车啊。现在这件事抖了出来,他早晚一死,我还怕个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帮忙的。这是我的错,不能牵连了旁人——你老实回答,你的那个朋友,是有天生良能的人吗?”
“您知道?”万里问。
实际上万里并不太意外,从他和龙大师接触的这点时间里,这位大师处处预知先机。前几天他在镇里曾经听人说过,龙大师批卦奇准无比,所以不难想像,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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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镇产生变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龙大师说着回过手来,准确的拉过那个小炕桌,揭开了上面罩着的一块黑布。
万里移过手电的光线,这才发现炕桌上没有摆着吃喝的东西和用具,而是放着一个模型。不是房地产公司那种展示楼盘的模型,而是像一个军事推演用的沙盘。沙盘上清晰的划出一条条横平竖直的线,看起来就像是街道的样子,而隔开的小方块就是建筑物。沙盘的中心,有一个装有水的小碟子,碟子中心立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木塔。
“看到那座塔了吗?告诉我,塔周围是什么样的?”龙大师问。
万里把手电光全集中在沙盘上,“碟子外围的沙土很乱,碟子里的水很浑浊,而这个小木塔在——我的天,它在动!”当他凑近了认真观察,看到小木塔突然抖动时,着实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向后退。
怎么回事?龙大师身边所有的木头都有生命吗?
“这就是了。”龙大师平静的说,“沙土本来是平整的,水是清澈的,塔是稳稳当当的,当有一天,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自然知道有人破了那里的风水大阵!”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