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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3 / 4)

我的儿媳。”

江姨妈见她半天不言语,又道:“姐姐想什么?”柳氏艰难地开口:“妹妹,我看咱们前儿说的事就作罢吧!”江氏惊道:“姐姐怎么出尔反尔呢?这话,叫我怎么和溪儿说?”柳氏脸上一红,道:“倒不是我出尔反尔,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况且妹夫还不知道,要是他不同意,你们家有事一场闹,我岂不是得罪了妹夫?实话告诉你,我昨儿和老爷说了,老爷骂了我一顿,说委屈了溪儿,委屈了你和妹夫,一定要给你们找个好人家才能配得上溪儿。妹妹,这事儿就算了吧!算是我对不住溪儿了。”江姨妈见姐姐语气坚决,也不好再勉强,又想到自家老爷也还不知情,自己其实也有些不情愿女儿做妾,传出去毕竟不好听,只好作罢。回去路上,想起如何对女儿开口,又想到女儿要强执拗的性子,不觉头痛。

这几日柳氏病愈,歇了几日,便开始去花厅点卯,迎春见她大病初愈,恐怕她累着,自己揽了大部分事,柳氏也乐得清闲。柳氏既然出山,江若溪自然识相地退下,不再去花厅点卯,又觉得最近姨妈对自己不似前些日子亲热,心下便有些不解,又见母亲这几日欲言又止,心里更加疑惑。一日,自己在窗下绣花,绣的是芙蓉并蒂,红莲绿荷,娇艳欲滴。江姨妈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叹道:“溪儿,你别绣了,妈实话跟你说罢,你姨妈说了,纳妾太委屈你,一切只有作罢。况且你老子还不知道,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顿气,咱们还是算了。”

江若溪闻言一怔,针尖蓦地划过指腹,一滴鲜血涌了出来,她也不觉得疼痛。江姨妈大惊,连忙拿起女儿的手指吮吸了一会儿,见她眼神空洞,又似乎含着恨意,不禁脊背发凉,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江若溪半晌才道:“妈,为什么姨妈这么对我?我纡尊降贵,好好的大家闺秀甘情愿地做妾,已经是颜面尽失了!现在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他们也要驳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罢大哭起来。江姨妈是肝肠寸断,也哭道:“你这个傻丫头,英儿虽好,你又何必死心眼?天底下的男儿多如牛毛,凭你的才貌,害怕找不到一个比你表哥好的。你别伤心,妈一定给你给你找个比你表哥好的,让你扬眉吐气!”

江若溪并不言语,眼前浮现出迎春的笑脸,又想起表哥俊朗潇洒,恨意越发浓了,又无处发泄,憋得胸闷气短,气得双颊发红。晚间翻来覆去,睡眠不足,又受了风,第二日竟病了。柳氏听说,心中有愧,又不好意思去看,便请了名医,每日派人过来问候,又是送补品,自己却只来过一次。迎春和婷婷自然也要过去探病,江若溪见了迎春,心头不免火起,又不好表现出来,只盼着永远也不要见到她。迎春自然知道江若溪不愿见到自己,加上府中事务繁忙,也没时间过去。老太太只是派人去问候了一句,自己懒怠见她,只盼着她赶紧痊愈,收拾收拾回家就阿弥陀佛了。

转眼元宵将至,府里各处都挂起了彩灯,五颜六色的,夜里看着,甚是赏心悦目。迎春在家里打点,命各房都好生准备着,不得有任何纰漏。又嘱咐请戏子的小厮,老太太最喜欢看林家班花旦秋官扮的穆桂英,一定要请了来。一面又命人在临水轩搭了戏台,准备元宵之夜唱戏只用。冯母见她每日操劳,甚是辛苦,便时常派人送些滋补燕窝人参之类,怕她累着。一日晚间,迎春查看了戏台的布置,便回房歇息去。绣橘端了温热的燕窝粥过来,迎春刚打开盖子,搅了两下,便觉一阵反胃,忙推开,皱眉道:“我不吃了,快拿走罢!”绣橘见迎春恶心干呕,似乎是怀孕的征兆,喜道:“我看姑娘肯定是怀了身孕,姑娘想想,这个月的经期可是推迟了。”

迎春因近日家务繁忙,也不甚在意这些事,倒是绣橘司棋心细,帮她算着日子。迎春想了想,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月事了,心里也欢喜起来。司棋也道:“我看八成是了,赶紧去告诉老太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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