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会让任何人左右我的人生,不管是云姨还是爸。我尊敬他们,可是这并不代表会任他们摆布,而且……如果我今生的新娘不是你,那婚姻对于我来说又有何意义?”
“路大律师,你的好口才难道都是说这些甜言蜜语锻炼的吗?”她把身子往后靠,贴近他温暖的胸膛,望着远处的青山白云,努力把一切烦恼暂时抛诸脑后,“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别说这些好吗?看,这里多美啊。”
“好,你开心就行。”他轻吻她的脖子和耳垂,弄得她痒痒的,急忙去推他,却推不开,又气又好笑。
见她终于露出笑容,他似乎也松了口气,神色轻松了许多,“哎,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刚刚是在向你求婚啊?”
“这也叫求婚?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这怎么不是求婚了?我都说非你不娶了,你好歹要有点表示吧。”
她白他一眼,推开他往屋里走,“没表示,你爱娶谁娶谁去。”
“那可不行,”他追上来拉住她,眼里分明有促狭的笑意,“怎么也得以身相许。”
她恨恨地骂他“流氓”,伸手去掐他,惹得他边躲边抗议:“哎,你掐我干什么?够了啊,再掐我翻脸了……哎哟,你还掐,你这女人下手怎么这么狠?”
傍晚的时候,几人在一家农庄里吃了一餐农家菜,材料都比城里的要新鲜许多,味道也有些说不出来的美妙。几人坐在凉亭里,挨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江,对岸还有小孩子在玩水。依山傍水的环境令大家兴致高涨,都吃了不少,连胃口不佳的曲清然也吃得很开怀。
吃过饭后,六个人自然而然地成对行动,骆邱拉着唐玥去看镇上的歌舞表演,陶好静跟阿齐去淘小饰品,各有各的安排。
曲清然跟路惜晨沿着江边散步,两人都不说话,步伐却出奇的一致,同样缓慢而闲适。
这个小镇名不见经传,却异常宁静温馨,家家户户闪着暖暖的光线,投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柔柔的波光。
她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地走,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定,好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两人都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起散步过。”路惜晨突然说。
“怎么没有?是你忘记了。”她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你教我三步上篮,那会我们不就是天天这样走吗。”
“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我说不出,不过总归是不同的。”
她“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无聊,故意要跟我唱反调。”
他倒笑得开怀:“等着吧,往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迟早会习惯的。”
她却莫名失了神。自从上次在路家听了云姨那番话以后,他这阵子时不时就会提到“结婚”这样的话题,并且斩钉截铁地说只会娶她,完全不给她犹疑的机会。他这样认真,其实她并非不高兴,可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却总觉得好像只有沉默或者装傻才是最好的回应,她给不了他任何答复,更何况他也只是单方面说说而已。
他们也不知走了多久,沿着江边的小路走了一遍又一遍。途中遇上个卖花的小姑娘,扯着路惜晨的衣角要他买花送给漂亮姐姐,他阔绰地买下小姑娘篮子里的所有玫瑰,塞到她怀里:“我送你的花加起来估计有九百九十九朵了吧?”
她想起那首完全不能入她耳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成心挖苦他:“这年头还送花,真老土。”
“不是说女人对钻石和花都没有抵抗力?”他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是变性人。”
“这还真没看出来。”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