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在知县的利爪下幻灭变成一个暗红的豆子掉落在地上,知县扔下迟墨不理掉头扑向沈白。迟墨身形瞬间飘动在知县扑来之前挡在了沈白面前。噗的一声,知县的利爪洞穿了迟墨的身体,沈白大惊失色,不料,迟墨右手反掌一拍将沈白送上了围墙,左手回剑斩落知县的利爪。
知县缩回手臂,迟墨回身又是三剑分点他的双目和咽喉。沈白跌坐在围墙上眼看着迟墨的伤口冒出血来却无计可施。三天,他除了熟记那繁多的咒语、手诀和步法就只修成了五雷咒和撒豆成兵。
“沈白,布法。”随着这一声略显苍涩的男声呼喝一个身着灰布道袍留着五绺长髯的老道士擎一把七星剑跃入园中。沈白也慌忙随着老道士跃下。
老道士欺身加入战局使得知县开始缩手缩脚,跟着迟墨和老道士走。
“五豆撒地招阳气。”
随着老道士的吩咐沈白纵身跃起将五色豆洒向园中各处。
“左右桃木挡煞气。”
老道士令下沈白步踏七星罡用桃木剑祛煞。
“四方神兽坐镇起。”
沈白遵从吩咐分别在园内的东南西北四方画出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所属七宿的位置。
“墨线缠心又缠肺。”
沈白取出墨斗线一甩缠上了知县。
老道士趁势取出一张八卦图从知县头上罩下:“轩辕铜镜引正气。”
沈白依言拿出铜镜将一束微弱的日光折向知县。
“三昧真火度你去。”老道士话音一落一簇幽蓝的火苗从他指尖飞出落在知县身上烧了起来,不论知县如何滚动腾挪都是愈燃愈旺。
“啊——”满园回荡的都是知县凄厉的吼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沈白站在迟墨身边看着火焰将它一点一点吞噬,直到最后剩下焦黑的一块在空气里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让人作呕。
“好了,走吧。”老道士拔下插在身后的拂尘甩了甩。
沈白和迟墨带着老道士回到客栈之后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回到房里,沈白帮着迟墨将染血的衣裳脱下,看着迟墨身上光洁如初的肌肤沈白禁不住“咦”了一声。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不是本来就非我族类吗?”老道士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迟墨说。
“师父……”沈白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
“要收他早就收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老道士捻了捻颌下的长髯说,“你师父是老了可不糊涂,还能分辨善恶。”
老道士这句话让迟墨一乐笑眯眯地看向沈白,有人年纪轻轻好像很糊涂。
沈白横他一眼,到桌边倒了杯茶端给老道士。老道士接过喝了两口看着迟墨开口:“这位……”
“在下迟墨。”迟墨一边穿衣裳一边对着老道士略微躬了躬身。
“迟墨,你虽是外伤不见总是有耗损的。你除魔有功,贫道这里有一粒金丹是近日下山前新炼制而成,就送给你吧。”
“道长好意在下心领,金丹的补益之功对在下无效。”迟墨回绝了老道士的一番美意。
“哦?”老道士打量了他一番,道,“那老道我就把金丹给我这徒儿吧。”说完老道士从大袖之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沈白。
“师父,弟子不能要。”沈白摇了摇头也是拒绝。
老道士笑了笑道:“你这小子。”
沈白也笑,问:“师父,我走之后吕师叔……”
老道士叹口气:“吕征这个人早就心术不正,那天晚上若不是我去得晚了,成嵩也许死不了。”
“那,大师伯知道了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你大师伯已经老糊涂了,这次我下山就不能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