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通向尽头的唯一通道,然而,木桥的一端连着对面的断崖,她这一边的木桥却是向上折叠着由铁索高高吊起,与她距离相距甚远,想要以功夫跳到吊桥折叠处再去到对面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
就在凤珺瑶思忖间,面前的两座吊桥随着铁索轮轴转动的声音匝匝放下,带起微微的尘土喧嚣,桥木连接了温柔面前的道路。
凤珺瑶抬头望了一眼渐渐发亮的天空,步上了木桥,朝阁楼走去,却在阁楼钱停下脚步。
“贵客既已来了,何不进来?”清幽淡雅的声音由屋内传来,七分冷,三分幽。
凤珺瑶踏上三级台阶,推开了最左边一间屋子虚掩的门。
暖气洋溢的屋里飘散着淡淡的药草香,能让人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没有婢子家丁,偌大的屋子布置得很是沉静,没有奢华的气息,一应家什尽是清一色的楠木本色,要说这屋子最特别处,便是最左手边处,从垂挂在房梁上直曳到地的水色帐子。
然而在凤珺瑶堪堪跨过门槛的时候,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一阵利风,温柔快速地抬起右手,在自己的面前张开两指,迅速地用两指夹住迎面飞来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手指一阵阵痛,她的两指正正停在了自己面前的一寸之处,只差那么一点,迎面飞来的东西就要刺入她的眉心!
凤珺瑶转过自己的两指,才发现她两指指间卡着的是一根打磨得极细的玉簪,凤珺瑶不禁微微缩紧眼眸,好个萧月白,假若不是她出手得快,她此刻就死在了这儿!
“圣尊,珺瑶虽然不靠这张脸吃饭,却也靠着这张脸见人不是。”凤珺瑶执着玉簪往里走去,冷冷道,“若是眉心穿了一个大窟窿,圣尊叫珺瑶日后如何见人?”
凤珺瑶话音放落,眸子里便落进了一身胜雪白衣的萧月白,正坐在厅子正中面北的主位上,美得无法比拟的容颜让凤珺瑶这第二次见了还是忍不住心下惊叹,此刻正含着淡淡的笑望着她。
“飘渺一族的后人么,这根玉簪,便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不知你可喜欢?”萧月白面上虽是淡淡笑着,实则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他虽是猜得到她能接下他这使出七分内力的玉簪,却是没有猜得到她居然能在不伤她分毫的情况下接住了他凌厉的一击,飘渺一族,果然名不虚传。
“珺瑶自然喜欢。”凤珺瑶微微笑了,笑得很是落落大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簪插到自己的发髻上,慢慢朝萧月白走近,而后毫不忌讳地在萧月白身旁的副位上落座。
“姑娘倒是自在得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萧月白刚说完,心口一阵绞痛传来,紧紧抓着心口,面色苍白如纸。
“你——”萧月白直觉不好,想也未想便伸手拉住了萧月白的手腕。
只是当她触碰到萧月白的脉象时,心下不禁大骇!!
凤珺瑶只觉得萧月白体内血液乱窜,脉象混乱且极不稳定,甚至,在她的手触碰到他手腕的一瞬间,居然感觉不到他的脉象!
凤珺瑶把萧月白扶到内室的床上,解开外衣,意料之中,受到萧月白的阻止,“不想死,就别动!”
萧月白闻言放松下来,兀自闭了眼做假寐之状,他的身子,左右是托不过今年冬天了,死在谁的手里,都一样。
凤珺瑶打开了床头的玉盒,只见整齐扎在玉盒间的是一枚枚细长的银针,大约是萧千澈放在这里,经常使用的缘故,所以不曾放回去。
凤珺瑶端过摆在一旁的烛台,放在自己面前,而后拿起了扎在玉盒中的银针,在烛火上熨烤片刻,一一照脑子里的穴位图刺入了相应的穴位中。
而当凤珺瑶刺下第一根银针的时候,萧月白便睁开了眼睛,不冷不热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