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难受。我告诉你,我没你以前那些女人那么强悍。”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马上就抬起头看方至言的脸色。
但是俗话说,话一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效果已经出来了——方至言原本一脸歪念的脸已经有了不痛快了。
我知道他肯定特讨厌我提起陈年旧事。
我舔了舔嘴唇,想要补救:“我没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么想的,我就是一说,没反应过来,你别生气——”
他已经凑过来:“晚了。这个是你自找的。”
结果是,我旷了一天的课。
下午我没干别的,吃了饭就在睡觉。晚饭的时候方至言叫我了,但是我没理他,挥了挥手表示我的决心——不吃,然后就继续蒙着头睡觉。
以往方至言是绝对不会让我这么嚣张的,他肯定会把我拖起来吃饭。但是今儿情况比较特殊,我昨儿晚上还没缓过劲儿来,今儿又被他这么一折腾,他还要激怒我,我就真要叫他绝食一个月了。
这样颠倒黑白的后果就是,我半夜里醒来了。
没别的,就是饿了。
一开始我听到“咕咕咕”的声音的时候,一直都在梦中,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发出了这种怪声儿,直到后来自个儿醒来了,才发现那是我肚子在叫。
我一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翻身,再翻身。这翻来翻去的,就把旁边儿方至言给翻醒了。
他朦朦胧胧地把台灯给拉亮了,看着我:“怎么了?不舒服?”
我躲过他伸过来要摸我额头的手:“没有,我肚子饿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我去给你热饭。”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走出去。
然后我才意识到,我也朦朦胧胧的,都忘了叫他多穿一件衣服再出去。这大冬天儿的。
等我吃了饭再睡下的时候,方至言就搂着我睡的。他身体凉凉的,因为刚出去过那么长时间的原因。
我突然就觉得这男人真好。大半夜的就这么把他叫醒来,他一句话都没说。
我想,要是真能一直跟他在一块儿,也是不错的事儿。我也可以不再去想宋乐扬,不想顾芮,不想他妈怎么怎么样。
这么想着,我就搂紧了他。
方至言也是有感觉的,所以也把我往怀里紧了紧。
即便他身上凉凉的,还是叫我觉着挺暖和。
但是第二天醒来,我就不觉着他凉凉的,也不觉着他暖暖的了。
他浑身发烫,活生生把我热醒来了。
我先醒来的,因为他呼出的热气儿全喷在我脸上,叫我不舒服。一睁开眼睛我就觉着不对劲儿了——他脸色红得不正常,分明就是病态的。我就试着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就叫起来了。
“方至言,方至言,你醒醒先。”
我说了好几遍,他都没什么反应。
顿了一下我就伸手去拍他的脸了,下了点儿劲儿,总算把他给弄醒来了。他看着我:“你今儿不上课?”
还好,还记得我早上是有课的,还没到烧糊涂了的地步。
我耐着性子试图把他头抱起来:“你发烧了方至言,得去医院。”
他估计是热得难受,拿脸在我手心儿里蹭了蹭:“不去医院。”
我愣了一下,还是没骂出来。
靠,你丫都病成这样儿了还给我装可爱企图博取我同情心是吧。
所以我把他又推又搡的,最后还是把他弄醒了去了医院。
站在医院里头的时候我都觉得我特强大。我都把这么一个高大的人顺利弄进来了。
但是当医生说他估计是昨儿晚上着了凉之后,我就乐不出来了。
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