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外其他市镇开铺子?”
她倏地回过头来,对戴悦说:“你老实说,是不是最近老爷子有给你议亲的打算?”
戴悦原本一直心不在焉地听着,却不知怎地,姐姐竟然说到了自己头上。
“啊?”戴悦不知道怎么回答,脸上照例浮上两朵红云。戴茜看着,更坐实了自己的想法,便说:“以后这些事情,你就推说是男人们才该管的事情,少插手。戴家那摊子眼下铺得大了,水太深,你将来又是要出嫁的,不好管。”她心情不好,再加上刚才在正厅里将那些管事训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跟妹妹说话的口气便有点重。
戴悦从小就是在姐姐的呵护之下长大,戴茜连一个重字都不曾说过她,眼下听了这些言语,心里难过,面上就现出来。
戴茜看着这幅情形,心中更加烦躁,说:“说说你都不行了,日后怎么到别人家去做媳妇。姐姐在徐家吃了多少苦,才熬出今日这样的日子。这些你,你可都知道?”
两姐妹一起长大,戴茜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等话在戴悦这里就总是出现反效果。果然戴悦就低下头去,眼中浮现出水汽来。
“好了好了,没事的,二妹!”戴茜从小就看不得戴悦哭泣,“就回去与兴志哥说,他要的银子数目我贷了,利钱按市价来,眼下三个月利钱正好是不高的时候,等进了腊月就会提一些,叫他心里有数。”
戴悦应了,可是依然面上有点委委屈屈的样子,慢慢站起来,郑重谢过了戴茜,这才告辞出去。戴茜心中便更加不悦,仿佛自己的亲妹便与自己生分了一般,想了想,却追出来,大声对戴悦:“不要忘了告诉戴兴志,他从我这里贷的款子,决不能挪作他用,另外,我会上门单独过问这两间铺子的经营,必要的话,会看这两间铺子的帐。”
戴悦已经快要走到了宝通门外,听见这话,遥遥地转身,朝戴茜躬了躬身,表示她晓得了,一定会将这话带到。然而戴茜看着戴悦转身离去,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与亲妹妹之间,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说话了。
而且方才明明自己有问到戴家是否准备给戴悦议亲,而戴悦也确实有些反应,可是,怎地,自己在这里竟只能想着生意上的事,一点都不晓得去关怀一下妹子的亲事呢?难道就是应为这个,戴悦才这样沮丧的么?
戴茜倚门沉默半晌,才回到宝通的正厅。管事们依旧整整齐齐地站着,有些她早已收服的人正带着谄媚的脸色,立在她面前,而另一些,却低着头不敢看她。她心中有数,即便是这些人还没有全心归附,但是自己刚才一番行事也已经足以威慑这些人心了。
她不就是要这些么?
然而戴茜却一阵烦躁,提手托起桌上的一盏茶盅,用力摔了出去。
二百零七章 相看
傅春儿回家,将她已经邀请了戴悦来家的事情,说与杨氏听,最后顺嘴问了一句,道:“我们邀戴家姐姐过来的事情,要不要说与爹知道?”
杨氏想了想,说:“不用,本来就是女人们之间来往的事情,要你爹一个大男人,瞎掺合做甚。”
傅春儿觉得有道理,干脆打算等事情有点眉目了,再与傅老实说不迟。岂料就因为这一念之差,傅阳的亲事后来生出许多波折,这却是傅春儿与此刻杨氏始料未及的了。
隔日戴悦准时过来,傅春儿接了,请她往馥园里来坐。
戴悦这日打扮得很清爽,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妆花小袄,下面系着月白色的湘裙,头上簪着八月黄,耳畔戴着一对小小的金丁香,此外却别无太过奢华的装饰。然而傅春儿却看的出来戴悦是精心装扮过的,至少从面上淡淡扫着的脂粉可以看出来,正是再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所谓恰到好处便是如此。
傅春儿作为主人,带着戴悦在自家“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