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随后跟着的是许多来自于各管事下的婆子们,她们分别都于手中端着、拿着酸枝木鸡翅礼盒、甚至两人合抬了几个大箱子。看着都挺隆重的,也只有若桃知道,其实里面没几样值钱的东西。这样大张旗鼓的过去,无非就是要做个样子罢了。
“记得备几样清淡小菜,大小姐病体初愈,不宜吃些浓重品味的。可记得知会了厨房!?”兰夫人很有派头的扶着若桃的手,缓缓从里间出来,行至花厅后,即将要上轻软小轿时,似是想什么来,十分贤良温婉的对着若桃道。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奴婢这就使人去关照。”若桃十分配合,她状似一脸迷糊,随后诚惶诚恐的样子,低头认错改下道:“奴婢下次定然思虑周全。”
“哎!无事。”兰夫人很是宽厚的模样,笑的原谅了若桃,随后摆出极为担忧的表情,蹙着眉头,甚至还有些自责道:“也怪我,只知道忙碌着时下来回的礼节往来,没曾想忽略了她,让她受了委屈了!”
“都是奴婢的错!”若桃一脸无地自容的模样,内疚的当下半跪在地上,道:“与夫人无关!”
兰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这般模样,那旁边的婆子们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其中一个专管后勤配给的小事,她可是清楚大小姐院中的所有婆子仆妇尽数发卖的,那个唯一丧命的婆子就是因为想将责任推卸给眼前的兰夫人,才被大将军一脚揣番,当下命人给拉出去鞭子抽死的。想到那婆子的惨状,她几乎不用思考,直接利索的下跪,几乎要全身趴伏在地上,颤抖的声音认错道:“伺候大小姐有疏漏之处,全是奴才们不尽心失误之过,还请夫人责罚,却是莫要自责伤了身子。”
“还请夫人责罚奴才们。”旁边的婆子也不甘示弱,也带着哀求之音,仿佛发自肺腑,道:“这府里谁人不知兰夫人最是仁慈,大小姐心里定然也是极清楚夫人平日对她的照料的。”
经过几人轮番说道,兰夫人见目地已经达到,也就不做多想,她再次轻叹口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吧!”
“谢夫人!”跪了满地的丫头婆子,纷纷叩谢起身。不过,个个又都是应景的、满面愧色的低垂着头。
而兰夫人看着这番自错悔过的场景,又是一声叹息,仿佛极为不忍,却又不得不说几句重话道:“诸位也是将军府的老人了,随着老夫人与老爷立足于这长安城十几年了,虽然将军府于这都城还不算根基深厚,可是这规矩还是要讲讲的。不管如何,此次大小姐总是出了事的,此番老爷回府更是雷霆震怒发落了好些人,你们可都是睁着眼瞧的清楚的。若是还有下次,保不齐连带着你们都要发落,届时可莫要说我没给过你们改过的机会!”
“老夫人老爷宽厚、兰夫人宽厚!”兰夫人这番讲话,人人皆听进耳里,虽然有些人心中对兰夫人推卸责任,做恶人还立牌坊的行径鄙夷的不行,可是碍于兰夫人掌权,还是忍住,面上更是显得极为惶恐与感激,道:“莫会有下次了!”
“嗯!”兰夫人轻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扶了若桃的手,往轻软小轿旁行去,在一旁二等丫头娇杏的搀扶下,稳稳当当的上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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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夫人一行浩浩荡荡的往陈嘉莲处行进时,陈嘉莲正坐在榻上发着呆。
她的院子里经过昨天匆匆的‘整顿’,整个院子里几乎都空了,若不是陈勋还算‘体贴’,留下了两个力壮的婆子,估计今天她连吃饭,都得自己到厨房去端。
初来乍到,陈嘉莲虽然有着前身的记忆,可是真正面对兰夫人,还是头一次,不过,前身对于兰夫人的情绪十分复杂,有憋屈、有怨恨更有惧怕。心底的翻腾着的情绪,让她好不容易才彻底压了下去,恢复了平静。
“平夫人!”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