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我们也有推脱不了的干系,毕竟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一个女人的衣服撕掉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说服我们的行为,你在对方态度不如意时就用手铐说话,我认为很不妥,我们不能错上加错,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因为我毕竟不了解案情。如果有什么情况请随时联系我,希望我们都冷静的考虑一下……”
方海的话像一瓢冷水从头顶淋下来,杨所长发热的脑袋激灵了一下,被酒精麻木的大脑猛然清醒,他们犯了什么罪的问题使他的脑袋轰轰作响,方海的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他竟然毫无所知,他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后悔起来。当初如果很客气的告诉对方,政府在里面开会不要大声喜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偏偏要查什么身份证……真是,他们什么罪也没犯呀,难怪他们有持无恐毫不害怕,如果他们就此与他纠缠不休,那他此生的名声和威望都会因此而毁于一旦……他感谢方海的提醒!
“小李子,小李子,”杨所长冲着门外喊了几声,小李子从寝室出来,他挥挥手,“去,把他们的铐子下了,不要粗暴,快去!”
“下手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要敢下我的手铐,我就死在你面前,不信,你来试试。”王涛毫不客气地说。
彭丽附和道:“除非你用枪打死我们俩,否则休想。”
小李子失败了,王涛和彭丽拒绝下铐。
杨所长只好亲自出马,二人还是拒绝,没办法,他们只好把二人请进办公室。
“那,坐坐墩子总该可以吧?”
“不坐,我们是你们的阶下囚,我们坐墙角。”
“把脸洗洗。”
“凭什么洗,不洗!”
“好,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杨所长为自己这么低三下四而感到莫大的羞辱,反正事以如此,他干脆不理他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值班民警跑进来轻声对杨所长耳语几句什么,杨所长神色紧张地来到值班室,回拨镇中的那个手机号码,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如果这俩人是教师,那麻烦就大了,如今的知识分子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主。他怎么能去学校找人来看这血景惨状?向指导员方海求招,电话也不通。
这个小爷爷和这个小姑奶奶把堂堂的杨所长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政府接待室里。政府的几个主要成员共聚一堂,白色的日光灯发出的电流声此时此刻是如此的刺耳。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王县长狠命地抽着香烟,在来回走动。
王县长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未过门的儿媳也被抓了,而且被抓的原因仅仅是几声大笑。他愤怒到极点,他控制不住的骂了几乎跪在脚下的一镇之长,他没有让张镇长跪下去,他说了谁违犯了党纪国法谁就按党纪国法处理,他说他不会加害也不会袒护,他说他天一亮就走,儿子和儿媳他也不看了,该怎么办由政府和公安局处理,他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没有人阻止他的情绪,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的情绪,他自己还是慢慢控制了自己,他发现他没有大喊大叫了,他发现几个人都默默地站在灯光下,看着他走来走去。屋子里静得可怕,他的脚步击敲着每个人的心,唯有那没有感情的日光灯流动的声音毫无顾忌。
王县长终于停止了走动,抬手看了看时间:半夜一点半。他突然决定去派出所,在这个时间里,他没有允许任何人给派出所透露他来的消息,既然孩子没有犯法,为什么不去看一看?
“快,去喊司机起来!”李汉迅速吩咐道。
“不要车,走着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县长摆手制止,说,“小张和小李子陪我一道,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议论此事!”
李汉感动得不能自己,这位老领导的心胸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