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寒虞,他面色铁青,目光阴鸷,蜷缩着十指,至今依然咯吱作响地扣在床上,他脖颈、肩上、胸膛,丝丝缕缕缠着好几把被她用力拉扯下来的头发。
他背上有伤,可她在刚才的纵情欢愉中,早已将这件事忘了一干二净,二话不说就把他推到身下,不顾一切骑了上去。
不仅如此,她还双手用力,死死扣住了他的后背。
他后背上的伤口被她抓破了,染得床单上到处都是血。
好好的一间厢房,就因为她兽性大发,忘乎所以推了他一次,地板上破了几十个被他用内力抓出来的黑洞,床底下、桌子底下到处都是头发,碎布和木屑,整间屋子里面,更是浓到化不开,弥漫着她与他纵情交欢,残留下来情/欲的味道。
倘若这屋子下次再住进了别人,倘若那人知道是她把这间屋子弄成这样的,那她今生今世,可真再也没有面目见人了。
她面颊通红,满心窘迫,手忙脚乱收拾着地上的碎布,头发,木屑,她用尽全力,去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寒虞,希望他能转过身去,让她把他身下的床单抽出来。
她的手指,刚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却扬起手来,毫不留情,一把将她从自己身旁远远推开。
他面若覆霜,一双冰眸,自从她将他的脑袋从怀中放出,甚至在方才她与他欢爱的整个过程当中,一直一瞬不瞬盯着她趁他不注意,对他下药的酒杯。
只不过,她方才实在做得太投入,直到现在,才发觉。
她见他面色有异,心中一颤,顺着他的目光,赶忙去看桌上那只酒杯。
没有,她并没有露出破绽,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杯中的酒水,本来未满,被她一股脑倒进了一整包的迷丅药,现在稍微漫溢出来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引他上酒楼的本来目的,一松手,便将抓在手心里的头发、碎布、木屑重又丢到了地上。
现在不是介怀这些的时候,她必须赶紧喂他喝下迷丅药,放倒他,赶回家去,偷到解药。
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桌前,小心翼翼端起了那杯掺了迷丅药的酒,强作欢颜,将那杯酒凑到了他唇边:“夫君,来,我敬你。”
他却并没有伸手接过她凑到他唇边的那杯酒。
由始至终,他都只是眯着眼睛,目泛寒光,冷冷冰冰盯着她凑到他唇边,微微颤抖,拿捏不稳的那只酒杯。
“夫……夫君……?”
她心中愧疚,便连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丝颤抖。
但她想到他一旦和她回家,极有可能会毙命在她爹娘掌下,与她天人相隔,此生此世,再也无缘聚首,她还是深吸了一大口气,强压下了内心的忐忑和不安,坚定不移地将手中的酒杯往他唇边凑了过去。
她手上用力,眼看着就要将杯中的美酒,顺顺利利倒进他微启的双唇。
他却突然撇过头去,垂下眼帘,迅速在唇边扯开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你想要毒死我,回去找我七哥,嫁给他,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你休想,我说过,会绑你一生一世,我若是死了,定然会把你拖进坟墓,一起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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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句话,睫毛猛一颤动,双手手背青筋毕露,咔嚓一声就将手边的床板捏碎。
他全身颤抖,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滑落,他先是剧烈咳嗽着,跟着突然趴在床边,张嘴便往地上喷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他病来如山倒,转眼间就瘫软在了床上,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他倒下之时,从衣袖里面,刷地一下便滑出了一把尖刀,刀口往上,分毫不差对准了她的心口。
她站在他身边,惊慌失措,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