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威远侯白了他一记。若非这蠢家伙,他的大厅怎会毁了?“算你运气好!”
“侯爷,我差点给打死了耶!”石威张口,又呕出了一口血。真是只剩半条命了。
“我认识他八年,这期间,骂他娘娘腔的人只有你的脑袋还好好地留在脖子上,你的运气还不够好吗?”这也是威远侯头一回看见东方妮对人手下留情,一切全是因为那个叫做虎儿的姑娘的缘故。他着实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
石威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威远侯睨他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不择言?”
“不敢了。”
“你的脑子最好放机灵点儿,以后见着他有多远闪多远,知道吗?”威远侯可不想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还无端端折损一名先锋。
“不!”石威大声反驳。
威远侯大吃一惊。这蠢家伙给人打不怕吗?
“我决定了,今生今世都要跟着将军!”石威突然跪下,给威远侯磕了三个响头。“请侯爷原谅,末将不能再随侍于侯爷身旁了,从今而后,我的主子只有将军一人。”
他是被打坏脑袋了吗?威远侯瞪着石威。
不过这事儿也不需太过惊讶,八年前他就做过跟石威一样的蠢事,被东方妮的能力和气魄迷惑住了,一心只想与他结交。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东方妮是天生的狂虎,凡人近身不得,妄想攀附的人,伤药最好多准备点,因为狂虎伤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是吗?随便你,祝你好运了!”
“多谢侯爷成全,末将告退。”石威奔离的方向和东方妮一样。
“唉!上天保佑他。”威远侯叹口气,当然,也要顺便为自己的大厅哀悼一下,“它”最可怜了,无缘无故惹来一场灾祸,呜呼哀哉!
东方妮坐在案上写信。唉……逃家之人还得向家里求助,铁定给老头儿骂死!
“东方,你在做什么?”虎儿才梳洗完毕,她身穿罩衣,披着湿发走到他身旁。“水还热着,你要不要顺便去梳洗一番?”
“等我把这封信写好再去。”
“什么信啊?很重要吗?”
“求助信,请商行派人来修大哥房子的信,你说重要不?”他飞扬的肩又染上一抹愠色。
她尴尬一笑。“原来老爹在写家书啊!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待会儿见。”快闪吧,不然他又要骂人了。
“哼!”他抬头,正好瞧见她的背影。湿发上的水滴将单衣濡成一片透明,大半纤细的雪背若隐若现地在他眼前浮动。“虎儿──”她蹦了老高。“我知道了,别再叫你‘爹’,记住了、记住了。”快逃吧!听他的语气像要吃人似的,而那人就是她。
“你给我回来!”他一手拎住她的领子,随手抽了条巾子,用力擦拭她的头发。“以后不准再披散着发到处走,听到了没有?”方才那幕景象瞧得他的心脏差点爆裂;老天爷!即使面对一支西夷军,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听到了、听到了……”她哑着嗓喊。救命啊!头皮快给他扯裂了。
将她的发擦干之后,东方妮丢开巾子,两手板住她的肩。
虎儿眉一皱,泪汪汪。好痛呀!他一双大掌像两只千斤巨担快把她的肩膀压碎了。
“还有,不准穿着罩衣出现在人前,再让我瞧见你衣衫不整,我绝对修理你!”他眼里没了怒火,只剩一片正经。
虎儿不觉愣了会儿。东方妮虽然老爱大吼大叫的,却鲜少用这种严肃的口吻说话;她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他怎会突然变了?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他用力摇晃她,几乎把她一身骨架子摇散了。
“我……”她平时也是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