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抬眼发现这木屋中装饰有些似曾相识,东西并不多,但是布局很熟悉,心中微微一动,难道听雪曾经在这里住过。
那一声似叹非叹的玉音传来,心中瞬间动容,回眸的那一刹那竟有些莫名的感动,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便出现了。
“十面埋伏,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欣喜的眸子令他眉间微微动容,他的出现可以令她如此高兴,“我曾经在西山住过一段时间,这里有多少密道自然清楚的很。”
他们并没有再说什么,婉之回身将君离央交给听雪,“把他送回王府,谢谢。”她的眸子专注而认真,充满了信任。
听雪白衣一扬,冷道,“可以,但是你也得走。”
婉之轻轻一笑,“师兄,谢谢你了解我,那你更该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听雪侧脸过去,如玉眉目间萦绕清寒。
婉之向前走了一步,“皇帝那样的人,不能逼迫太紧的。”
听雪唇角一挑,“那你回去有用吗?”
见婉之不语,倔强的看着他,“你是为了遗诏。抑或是为了君离央。”
婉之走到他身边,“师兄,时间不多了,他已经憔悴成这样了,你会帮我对不对?”
听雪回过头来,“可以,但是你必须一起走。”
婉之对着听雪欲抬的手微微一笑,“师兄,别对我点穴,你知道我的,即便是你把我弄晕了,我依然回跑回皇宫,除非你一辈子都别让我醒。”
听雪无奈的叹口气,“那天没有把你带出来我已经有些后悔了。”
婉之突然柔声道,“师兄,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都容忍了,再宠我一次好不好?”
听雪仰天良久,终归是从她怀中接过了他,“我相信你不会让我遗憾终生。别说对不起,我等着你下一次笑着给我说对不起。”
婉之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总是这样的信任与放纵。
听雪抱着君离央走出去,你总是让我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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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皇帝在低眉喝了近乎半个时辰的茶,才眼含笑意对着眼前的人说出这句话,缓步下来,伸手捏住婉之的柔软的下巴,那笑意直逼进那秋水清泠处,“真的很好。”竟然回来了,很好。
皇帝似乎兴致很好,回宫的路上边走边停,和皇帝同乘一轿的婉之慵懒的阖眸,习惯了闭目养神间给予皇帝猝不及防的问题。
“为什么会回来?”
“因为我害怕你,君离央和你,自然是皇上厉害些。”
☆、你等着便可以了
皇帝轻笑一声,“直到你奔上悬崖的那一刻,朕才知道你从来没有怕过,你这样的女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怕。”
婉之笑道,“皇上还真看得起我。”
“可是,苏婉之,世上最不可爱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怕的女人。”
婉之撩开苏帘向外望去,“暮春的花原来也很漂亮,灿烂却是近黄昏。”婉之回过头来,“皇上,我听见墨儿的哭声了,他为什么哭啊?”
皇帝眸光一沉,伸手掐住了柔白的颈子上,“你就是现在想死是不是?”
婉之咳嗽两声,“皇上,你忘了,你只有晚上才对我凶的,白天的你应该温文尔雅,宽容大度。”
皇帝眸光恨不能吃了婉之,指下一紧,“苏婉之,你们还真是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啊。”
婉之努力道,“皇上,你最近夜间就老提这句话,这句话有什么意思,我好得曾经是他的王妃,恨他杀他是一回事,可是他为了我挡箭是另一回事,我们杀手最怕欠人情,我现在放走他,还了人情,也是为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