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贵族还有些什么!”汉克爆发了,他一圈锤在马厩的木栏上,带动着整个稻草房子晃了两晃。
“你不明白!不明白啊……”苏菲只剩下了这句话,她捂着脸嚎啕大哭。
琳娜心中难过极了,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到姐姐哭了,她却不能理解她的矛盾和痛苦。
爱情究竟是什么?是母亲的安排?还是姐姐没有结局的奢望呢?
在她的叮嘱下,男孩们自然不敢出去乱说,一个个排队向他们的琳娜老大发誓今天在白布遮挡下的的确确什么都没看到。
琳娜灰头土脸的回了家,晚上姐姐也回来了,却没有和她说话。
第二天那个传说中的男爵登门造访,他是个年近三十五岁的中年人,浑身的穿戴看得出资产雄厚,除此之外他还有个前妻遗留下来的五岁的女儿。
姐姐终究还是尊重母亲的意思,定下了婚约,母亲几乎搜刮了家里所有的现金给她添置了嫁妆,她终于以自己所谓的幸福送走了她最爱的大女儿。
不愁吃穿吗?这就是姐妹们的未来?琳娜懵懂间突然觉得胸口憋闷的慌。
汉克从头至尾没有出现,听说不久前他已经背着行囊离开了家乡,有人说他去了柏林,也有人说他去了汉堡,总之是到大城市闯荡去了,他带走了姐姐所有的牵挂和情感,他们之间的灰黑色的爱情,只能慢慢淡化于小琳娜的画纸上……
出嫁那天,琳娜跟着姐姐的马车跑了半里地,终于哭着坐倒在泥巴地里。如果布斯特家不是如此的窘迫,如果他们是汉堡海港那些做生意的有钱人,可能苏菲就有机会获得她想要的爱情,又或者爱情原本就是场梦,就像妈妈说的,是平民茶余饭后幻想出来的绚丽梦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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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生了场病,也许是筹备嫁女的辛劳,也许是送走女儿的悲伤,反正她病倒了,给布斯特家的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医生来了又走,开了不少药方子,吃了很多剂药还放了血,终于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之下,母亲恢复了健康,可自此以后布斯特家的晚餐上就消失了肉类的踪迹。
琳娜已经三个月没吃到肉了,她每天路过前院水塘时,已经不再给那些肥鸭子带野食了,反倒是总用狼一般的绿眼睛盯着那些鸭子,幻想着把它们宰了是红烧还是油炸。
动物的敏感性还是很强的,自此鸭子们再也不倨傲的从小公主眼前晃过了,它们学会了一闻到小家伙的气味就飞扑着翅膀逃之夭夭。
几天见不到肥鸭之后,琳娜又把主意打到了看门的黄狗身上。鸭子要生蛋,杀了可惜,那么黄狗呢?这么平静祥和的布斯特平原,养条看门狗真是多余。
她垂涎欲滴的表情终于也吓跑了以往总是摇尾巴讨好人的黄狗,该狗学会了真正看门狗的架势:见到琳娜就像见到了小偷,远远的大声吠,但绝不靠近,总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琳娜受不了了,无肉的寡淡生活简直要让发育期的小家伙疯掉了,她缠着母亲耍乖讨好,争取点肉腥解解馋也是好的呀?
可惜母亲异常的坚定:为了你们未来的翩翩身姿,我们全家陪着姑娘们吃素,直到紧身褡能勒到最后那道锁扣……
琳娜囧了,她开始继续围堵前堂的鸭子和后院的黄狗,见鬼的紧身褡,最后那道锁扣还没小公主我的大腿粗呢!
人又不是橡皮泥捏的,想多细的腰就多细的腰啊?见鬼的!橡皮泥又是什么呢?
于是,在最喜欢的大姐出嫁的倒霉秋天,全家都过了个青白萝卜素食寡肠的冬季。
第二年春天,父亲的军饷下发了,布斯特家的餐桌上终于又出现了薄薄的肉片,前堂的肥鸭可以安心下它的蛋去了,后院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