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上床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那个跷屁屁她很想打下去。
“你醒了啊……”兰青低声道。
她掩嘴打个呵欠,想要下床,却发现她淡色的发尾被大妞紧紧握在手里。连睡觉都不放过她,她暗叹口气,就坐在床边缘接过兰青的鸡汤,喜孜孜道:“我就说,哪来的香味把我逼醒……兰青,你只煮面真是太可惜了。”忍不住先尝了一口,一脸满足到快要飘上天去了。
兰青搬过凳子,坐在她面前道:“你这一觉睡得沉,老大夫说你心神一松,睡到明天也不意外。”
她眨了眨眼,瞄瞄窗外的微暗的天色,笑道:“这么说来,还是兰青的厨艺高啊,活生生把我从周公那儿挖回来。”
兰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就是兰青飙火了。她早有预感,当过爹的人,总是不小心把其他人当成自己儿女看待,所以她也很配合,缩起手脚,让自己成为大妞第二。
每次兰青对大妞发火时,大妞都是怎么做的?大头垂垂,快要掉下来,胖爪子打打自己的头,然后伸出头让爹打。
这个……面对兰青,她实在做不出彻底幼儿化的动作,只能垂下头,叹道:“自作自受这话我是懂的,今天我一看见你,心里虽然高兴,也知道得挨你一顿脾气。你要民脾气,行,但可别故意去勾引傅临春来罚我。”
他是一脸严厉,听到此处,不由得一怔。
“勾引他?”
她撇撇嘴,嘀咕道:“以前你在我面前,中规中矩,直到小年夜那次,你只是轻轻一笑,那简直是天地翻转,男女不限都会落入你的……”她本想说欲海,但为免被痛殴一顿,便改口:“总之,你的魅力无边,若是你有心,说不得连傅临春都无法抗拒。”哎啊,头被轻击了。
嘿,她做不出来大妞那种幼儿动作,但她还是有办法让‘爹’打的。
兰青拿她没辙,细细目视她苍白的面色,柔声道:“老大夫说,你体质正在改变,很容易手脚发冷。”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瞧,你跟我的体温相差太多。”
她眼珠转啊转,抿了抿嘴,笑了:“这就是代价啊,所幸, 这个代价我能接受。兰青,你会出现在这里,真令我吃惊,我以为会是其他人来接我。”
“因为我曾是江湖人,对血鹰之事,多少了解一些,再者,我是里头生得最俊的一个,自然是要来充场面了。”
她闻言,很想哈哈大笑,又怕惊动铁头功传人,遂把嘴角扬得极高,道:“真的是很俊,这个……简直不输傅临春啊!”
“兰似乎很满意她的看法,微微一笑:”说起来,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过去。“
她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又回看看大妞,最后,露齿笑道:“我可以问吗?”
兰青一愣。
她低声笑道:“以前我是不大会问的,各人自有心酸事,你爱讲便讲,你要哭了我陪你一块哭,你气了我陪你一快气。你不说,不是不把我当自家人,只是不想说,你不想说我就不听吧,兰青照样是兰青,大妞照样是大妞。”
“今朝……”
她捧着鸡汤取暖,轻笑道:“今年我被公孙显召回去,下血鹰是我自愿,也没问过你们的意见,但我心里绝不是没有你们,我还是期待着每年的除夕,除夕夜里一定有你们才成家,下血鹰是身为主子的义务……”
“真只剩下义务?”
她眼珠又开始转了,把食指跟大拇指挤到只剩一咪咪,然后笑道:“很有进步了吧!这就是我对他对他的迷恋,只剩这么一点点,幸亏我不是死心眼儿的人,久久不见也就淡忘了,我想,再过一年,就彻底烟消云散。以大雷为证,看,我躲了好几次,雷都没劈下来,可见雷公也很认同我的努力。”
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