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呢?”她弯身,一张脸离他极近,近到他能闻到女子专有的体香。
他没有退后避嫌,温声道:“还是看不见,倒是姑娘身上香味重了些。”
“大夫!”赵茧芙责备她的轻浮。
她又挠挠脸,坐回椅子,打开那一排珍贵的扁盒。
“其实要治不难,但总要一段日子。”
赵茧芙闻言大喜。“真的?春香公子,你眼睛总算有救了,不枉我家门主这些日子的细心照料!”眼神直往女大夫瞟去。
傅临春瞧见那女大夫非常暧昧的点头,指指他胯下的地方。但可惜,他的目力尚未恢复,只知道赵茧芙找她来,绝不是来治他的眼睛的。
那女大夫笑道:“好了,公子眼睛全瞎,但也不是很难治。赵姑娘,你要留下吗?”
“当然!”
女大夫点点头,又对他道:“公子,请脱衣服吧。”
赵茧芙面色大惊,脱口:“脱什么衣服?你要干什么?”
“针疗啊!”她拈起一根银白的细针,比个狠狠戳的手势。“要对准穴道扎进去,才可以治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傅临春扬起眉。
“唔,就是眼睛啊!香香让许多大夫看过了吧?那些大夫都治不好你的眼睛,但你要相信我,只要经我手的,哪个不起死回生?来,脱衣吧!你放心,医者父母心,不管你是男是女,在我眼里都跟刚出生的婴儿没两样,来,宝宝,脱吧,我保证不起邪念。”
傅临春闻言,也不斥责她的轻佻,笑道:“江湖中人一向不拘小节,那就拜托大夫了。”语毕,他解开腰带,听见一声惊呼。接着,他脱下红色外袍,春光微泄,门哐啷一声,用力过猛又弹了开来,赵茧芙已经狼狈地逃跑了。
他动作一顿,继续脱下中衣,露出精实偏白皙的上半身。
“哥哥别心慌,妹妹呢,也瞧过不少男子的婶子,口水不会流得太快。”字句很轻浮,但语气很正经,似乎对他身躯完全免疫。
她看见他扯下的长黑锦带里暗待鼓起,不由得暗诧。他的瓜子都放在袖里暗袋,腰带的暗袋里会放着什么?可别是青门搞的鬼……思及此,她直觉要去碰,傅临春突地扣住她的手腕。
“别碰。”
她一怔,望着他无神的眼睛。娘咧,江湖人这么神能?连她左移右移都知道?她试着要抽回手,他却没有松手的迹象。
“那是故人之物。”他淡声答道。
“故人……失礼失礼。”
他眉心有些褶痕。“为什么你手这么冷?”
“唔……我太紧张了……”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傅临春翻手探向她的脉门。她面色紧张,细长的眼珠骨碌碌转着,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松手。“你身子没有问题,体质关系么?”
她低声哈哈笑:“是是是。是体质,我是夏冷冬暖,晚上很好抱的。”
傅临春当作没有听见她暧昧的言语,见她离开椅凳,贴近自己,仿佛在研究哪里好扎针。
他也就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任她研究。
“刚才,你没把到脉。”
“我才学一个月,要真能把到,我就是神医了,这个针……随便扎不知道会不会危险?”她吞吞口水,只觉得这人肌肤线条十分具有美感,甚至,很有弹性。
所幸,她已经成为柳下惠了,真的。
“你指下半截拇指距离可以下针。”
“喔……”李今朝很仔细地算着,拇指轻轻压上他的肌肤。“这里?”
“就那里。”
她小心地扎进去,看着细长的银针没入他柔软又结实的肌肤,那真是……真是有种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