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也无妨。她身分特殊,为免恶徒伤人,最好两不相识,直到恶徒消失在这世间,也许到那时,她早已另建家庭,我俩依旧能愉快地以友相交,坐在那凉亭内继续下着未完的棋子。”
“……你朋友……是男是女?”她疑声问道。
傅临春笑得连眼都弯了。“自然是男的。”
她闻言,并未松口气,又听他道:“如今,我,内功较当年已有跃进,但一遇到这种事,依旧不敢冒险。今朝?”
“什么?”她直觉紧绷。
“你道,这事了结了后,咱俩会有发展的机会么?”
她一颤,接着哈哈一笑:“哥哥说哪儿的话呢,什么发展不发展的?我不就是你妹妹么?兄妹之间要说发展,自是发展兄妹感情了啊。”
“是么?”
她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是不看他,直到门关上了,她才惊跳一下,脱口喊道:“别去!”
人已经不在了!
她跳下床,用力捶着那门。“王八蛋!连门怎么开都不告诉我!别去啊混蛋!”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他把她赶到非天打雷劈不可的好不好?发展?发展个娘咧!她这么低俗,这么垃圾,能配得上那么高雅的人吗?
以前她敢未爱,是因为不觉得自身有什么问题,她李今朝自信又快乐,活在今朝快乐得像只鸟儿,直到那一夜!
除夕夜,这只鸟坠地了,她才发现,原来有些人,是她永远也配不上的!
有人在敲着她的腿,她低头一看,看见大妞一直在撞着她的腿,好像在说:同伴,同伴,我在这里!
她眼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蹲下来抱着大妞,骂道:“混蛋,大妞你要讨厌我,我死皮赖脸也要叫你喜欢我,你跟我就是同一阶的嘛……他跟我又不是同一阶,他一定是瞧我不顺眼,想害我天找雷劈……”抹抹泪,吸吸鼻子,全数擦在抗议的大妞身上,。她寻思一阵,思起他说的故友。
真的还是假的?她摸着发痛的孔海穴。没那么巧吧?她完全不记得在十七岁前看过他,她只记得十五岁那年,有天她一觉醒来,舅舅他们全松了口气,骂她不该跟人拼酒过头,差点归西,她不太记得是跟谁拼的酒,一努力想就头痛欲裂,那几天脑袋像是塞满泡水的棉花,让她在街上走路都会莫名撞上摊子。
后来好了,就什么事也没有,直到一年前的除夕,她说也再喜欢他便天打雷劈的誓言后,只要每次一打雷,她就头痛痛得不得了。
她当是报应!这就是她感情没有丢得干净的报应。
他的故友?
不,绝不可能是她!最多,是类似的情况,令他在她身上找故友之影而已。
她卷起袖子,准备找暗门的开关。王八蛋,她可不管傅临春以前有没有上过青楼,但在她眼下,这等同强迫他行男女之欢,焉能不救?
“可恶!”她一脚踢向门。同时间,门蓦地打开。她一脚飞了出去。她拐着走路。
领路的是一名江湖女子,李今朝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先前那个迷恋傅临春天仙之姿的女子。
兰青抱着大妞一路尾随,不时回头看着她。
那一脚,正好踹向兰青,兰青闪得极快,害她整个人四平八稳趴在地面上。
“我们在半途遇上她,说是妖神兰青请她通知我们,来带你跟大妞走。”兰青道:“这次连累你了。”
大妞撞撞他的肩头,表示她也被连累了。
“不止连累我啊……”她咕哝一声,低声问:“那他怎么办?”
兰青布满改色,轻声道:“我听说了。这里的主人练功岔了气,才五十岁的人,已经跟个老婆子没两样,正需要……妖神兰青的帮助。”
细长的眼珠暴了。“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