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輸贏,還是舍與得,對人對己坦誠了才是體面。
藏著掖著算什麼?
「要怎樣,才算他有別的意思?」簡斯丞問:「一幅畫算不算?」
孟綏而反問道:「你覺得他對你有威脅麼?」
「那要看你怎麼想了?」
孟綏而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簡斯丞坐著不動,臉上帶了幾分冷色,卻仍是語調輕輕,「從目前你的反應來看,你是心疼他,多過替我想。」
孟綏而皺著眉,「你能不能講道理?」
「能講道理,還談什麼感情?」他說完起身,衝著觀眾席的底下喊:「阿肯!!」
「誒!」阿肯抬起頭望過來,「丞哥?」
「上來。」
阿肯見簡斯丞臉色不大好,二話不說就跑了上去。
簡斯丞交代道:「帶孟孟去吃午飯,我有事離開一下。」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阿肯有點尷尬,看著垂著臉不出聲的孟綏而,感覺得出來兩人是吵架了,他不太會應付心情不好的女孩子,猶豫了半天問道:「孟孟,我帶你去吃飯?」
孟綏而回過了神,對他笑了笑,「謝謝,我不想吃。」
「那怎麼行?」
「你別管我了,我讓嚴兮過來。」
孟綏而打電話給嚴兮,讓她過來。
嚴兮還不明狀況,電話里又說不清楚,只得撇下盛子楮和莊辭兩個人,返回觀眾席去了,莊辭本來就準備要回去,正好告辭。
路上嚴兮趕巧碰見簡斯丞,她還沒來得及吭聲,簡斯丞就一陣冷風似的卷過。
搞得她一頭霧水。
來到觀眾席,嚴兮趕緊詢問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吵架了?」
孟綏而默了一下,反問道:「你看得出來莊辭喜歡我麼?」
嚴兮仿佛聽見天邊滾來一道驚雷,「莊辭喜歡你?」
「你也看不出來吧?」
「他喜歡你?我怎麼不知道?」嚴兮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智商。
孟綏而說:「但是簡斯丞看出來了。」
嚴兮問:「怎麼看出來的?他見過莊辭?」
孟綏而把事情簡單這麼一交代。
嚴兮聽完驚嘆連連,表示要見識一下那幅讓簡斯丞一眼勘破天機的畫作,「簡直就是一葉知秋,見微知著啊。莊師兄也真是的,不知道你有男朋友?這不添亂麼?」
孟綏而一想,說:「我沒告訴過他。」
畢竟沒深入聊到那個份上,她和莊辭始終保持著一份距離,她不會去打聽別人的私事,自然也不會將自己的私事主動告訴別人。
嚴兮卻忽然捂住了嘴,說:「我告訴他了,就你出院那天。」
那天兩個在一個專家講座上遇見的,莊辭問嚴兮怎麼沒去接孟綏而出院,嚴兮直接就說她男朋友去接了,我瞎湊什麼熱鬧?
然后庄辭就不再說話了。
兩人聊天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時間已經走過下午一點鐘了。
孟綏而想回去了。
嚴兮說:「要不要給簡斯丞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啊?」
「不用,」孟綏而賭氣道:「他已經不想管我了。」
「別胡說,」嚴兮聽著覺得好笑,「他就是生氣了,怕再跟你說下去,真吵起來了說話會傷到你,所以一個人冷靜冷靜。」
「你怎麼知道?」
「這是盛子楮的經驗,他說以前他跟前女友吵架,每次吵到一半就跑,本來是替女朋友著想,怕自己氣頭上說話傷人才跑,結果回頭他女朋友更生氣了。」
孟綏而現在行動不便,嚴兮也不能帶著她隨便走她推著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