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冰冷的让人如坠冰窖般的声音响起。
慈宁宫里,被关了几日的安陵王爷已经不复那日的犀利生机,这几日的牢狱生活已经把他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身体折磨的形销骨立,虽然并没有受刑,只是夜里听着隔壁被刑法的犯人凄厉的尖叫,却让他的发抖。几乎是几天都没有合眼,之前和皇上拍板叫骂的勇气,以为大不了一死的魄力已经被吓到九霄云外了,他怕了,怕痛,怕死,怕从此就要在黑暗中,睁不开眼来。
“母后,我不要死。”他抓住太后的手,轻声啜泣,已经没有太大的力气哀求了,不知是饿得无力还是被惊吓住了,他身子都在轻轻颤抖。
“瑜儿。”纵使是玩弄争斗后宫,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太后,看到亲生儿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眼中闪烁晶莹。
“果真是母子情深啊。”南旭日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轻笑着说道,眉目更是俊朗如画,一身黄衣在行动中说不出的潇洒风~流,菱角分明的薄唇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这么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母后,你让皇兄不要杀我,我错了,我不会了。”安陵王一看见他走进来,身子就忍不住地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蜷缩着往太后身后躲去,惴惴不安地说道。
“皇上,瑜儿可是你最后一个弟弟了,你就真这么狠心吗,不怕别人说你对亲兄弟们赶尽杀绝吗?就算是以前我们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母后的错,以后母后带着瑜儿,再也不会妨碍到你了。”太后看着他哀哀说道,就算是脸上脂粉再多,也遮掩不住眼角细细的鱼尾纹。
“母后,我记得你教过我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南旭日低沉的声音仿若从地底传来,犹如催魂使者一般:“更可况,杀了安陵王爷,京城里百姓只怕是大快人心,人人称道朕是贤君,大义灭亲。”
“你…可是,你们是亲兄弟啊,身上都流着你父皇的血,和哀家杀那些宫妃不一样的。”太后略一低头,吸气,她看着自己精心修理的长指甲,看着那鲜红的颜色,感受到其中迫人的力量,支撑着她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且,哀家那么做,也算是为你登上皇位扫除了障碍不是。”
“是吗,母后?真的是为我扫除障碍吗,只怕是为安陵王吧,只不过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南旭日一双眸子眯起来,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而且,据我说知,那些宫妃,有的还是怀有身孕的,那也是朕的皇弟皇妹啊,母后自己都下得了手,朕又怎么会让母后失望呢,小景子,还愣着干什么,时辰已经到了。”
“是,奴才这就送安陵王爷上路。”小景子从托盘里拿出长长的白绫,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意,一步步向着安陵王走去。
“母后,救我。”安陵王紧紧抓着太后的手,面无血色,整个人却只能发出如新生小猫般微弱的呼救声。
“皇上,你不能……”太后一把护住自己的儿子,神色已是大乱,身后两个黑翼里的成员出手制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看着小景子麻利地勒住安陵王的脖子,一圈,又一圈,看着安陵王眼睛瞪得老大,舌头都伸出来了,不停地想要去扯下白绫,惊惧的样子让他看得更加舒畅,之前没杀他留他几日好活,也就是让他去牢里知道死亡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