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侍女点点头,心中无声的叹息,她知道王妃是不会喝的,这几日王妃的胃口一日不如一日了,总是说吃不下,身子也越发消瘦下去,看得她是心疼不已。
看着侍女关好门出去,安兮若的脸上也褪去了伪装的笑容,左手托腮,如画的眉眼半明半暗地掩映在暗影中,外面躲在暗处的南恨天贪婪地凝视着她的侧面,鼻翼上有长睫的剪影,眸光忧郁,我见犹怜,忽然伸手触摸自己的嘴角,修长的手指似乎能感受到那夜里甜甜一吻所留下的残余的暖意。
若若,这般憔悴,可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为你千里迢迢赶到御国的男人;抑或是我呢?
南恨天心中的郁苦如同厚厚的茧子,捂得他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冲进去把她搂在怀里,却只能把手紧紧握成拳头,深深吸了几口清冷的夜风,原来,战场上他可以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浑身是伤依旧面不改色,面对她,面对感情,却还是一个胆小的逃兵,只因为他赌不起,所以,宁愿不赌,就算是能这样看她,也是很好的了。
再深深盯着她的容颜看了几眼,终于压抑住满满的不舍,转身离去,他去的是皇上赏赐的那两个侍妾的屋子,一步一步,走的是那样的艰辛,就好像脚下踩着的是钢刀一般,这些日子,皇上对他近乎责难,给他的公务堆积如山,他几乎是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整理,依旧还是做不完,其实这样忙碌何尝不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他没有时间去想着他的心痛,只是今日,皇上却是很明确地告诉他,他居然藐视皇权。
那两个女人后面的是皇上,她们是皇上赐给他的礼物,如果这样晾在一边不接受,就是不给皇上面子,他的家里想必也有皇上的探子吧,不然,为何他自己的家务事皇上也要管呢,这可真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却也是非妥协不可,不然这样的罪责如果罚在他的身上还好,可是皇上已经明确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如果是因为家中王妃善妒的话,他不介意代劳帮他们和离。他怎么忍心,让若若背负上那样的
包袱,让若若真的被下旨休离,唯有妥协,屈辱却也无可奈何。
“王爷。”那两个女子想必是早就接到了他要来的讯息,花枝招展地在屋子里等他,昏黄而暧昧的灯光下,红色纱衣半裸,魅惑妖娆,只是,他却是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独自靠着躺椅休息,他来只是说明若若不是妒妇的,那两个女人脸上的媚笑已经消失了,看了他一
眼,想起他之前冷冰冰的警告眼色,终究是不敢上前。
屋内马上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他是不说话闭目养神,那两个女人是不敢说话,空气中漂浮着令人烦躁的郁闷,而彼此间的呼吸声似乎在这样凝重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两个女人无奈,只有自己上床休息了,一夜倒是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安兮若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背上炙热如火,她忽然觉察到什么似得,光着脚丫就跑到窗前,只是,却是什么也没有。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寂静的洒落在地,微凉的夜风缓缓地吹进来,带起窗边的帘子微微的波动,她眼中蓦然一黯,慢慢上床休息了。
昨夜睡得不是很好,可是早晨却是极早就起了,侍女给她梳头的时候脸上带着欲言又止地神情,待她疑惑的望去时,却是绝口不提,只是笑着说她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大好,让她吃早点。
她点头,默默地喝了她盛来的荷叶粥,荷叶的清香融入粥中,味道清新爽口,一时忍不住,喝了两小碗才意犹未尽地停了箸,看的侍女眉开眼笑,直嚷嚷说下次还做这个。
她幸苦起了大早费心准备早餐只是为了让她多吃点,安兮若心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动,感染到了她的欢喜,她的眉宇间忧色也渐渐淡去,见侍女收拾屋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