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现在众人的眼里。一时之间,御花园一片寂静,静的只剩下竹林的沙沙声,仿佛一瞬间天地就不存在了。
众宫女们大气不敢出,个个把头往地下低地不能再低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的模样,季秋月面上有一瞬间的呐呐,随即就娇笑着迎了上去。
“回皇上的话,臣妾不过是在处罚一个不分尊卑的贱婢而已。”她巧笑倩兮地盈盈拜下,魅惑的嗓音千回百转,直将人的心勾上云端,包裹在云里,又暖又痒,只觉得这样半吊着不够。
可是南旭日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径自走到安兮若面前,凤眼中溢满了关切:“若若没事吧。”
“没,只是小竹受伤了。”她扶起小竹,因为跪得久了,膝盖下面已经冻麻了,站起来都是踉踉跄跄的,看的她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有些难过地道。
“没事的,我让小景子传太医看看可好?”温柔地把她的发丝别在耳后,南旭日温声软语地安抚她。
“恩。”一想到小竹的伤,安兮若就迫不及待地和小景子搀扶着她离去。
“皇上,这不公平,她们明知道这绿梅是臣妾的,还去摘,而且见到臣妾也不行礼。”季秋月见到整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过去了,她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当下脸色就如乌云盖月,阴沉的吓人,更是大声叫出来。
“你是说朕做的不对?”南旭日眼中寒气掠过,用比冰还要冷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季秋月。
“我,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季秋月委屈地皱着眉,声音颤悠悠的,如泣如诉。
“哼。”南旭日冷哼一声,使眼色示意周围的仆从退后一点,他一步步逼近季秋月,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被风微微吹起,看起来是不羁惯了,细长的唇紧紧抿在一起,透露出他冷漠的气息。
“季秋月,朕告诉你,朕的后宫不需要闹得后宫鸡飞狗跳的妃子,如果你今后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呆在你的秋月宫里不给朕惹是生非,朕就让你继续当着这个贵妃,如果你还敢找若若的茬,那朕绝不姑息,你知道朕的手段的,你的姑姑可还在慈宁宫里呢。”他的眸子幽黑如夜,看不出一丝波澜,可是说出的话语却重的让季秋月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尽。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对臣妾永远不变的么?”有晶莹的泪漫上季秋月乌黑的眼瞳,她的脸色已是惨白如冬日的白雪一般,毫无血色。
“朕是对你永远不变啊,朕从没喜欢过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南旭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的说着。
“臣妾明白了。”电光火石之间,季秋月已经知道了,原来,之前所有的真情都是假意,娶她,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父亲手里的权势而已,如今,皇上羽翼已丰,大权在握,就连她的父亲也是急流勇退,才得以保全住家族,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涌出了,所以,假象已经没有维持的必要了。
“既然明白了,就好好记住朕的话。”南旭日一双眼睛清如冷泉,泛着淡淡的清冷光辉,话语像冰雹一样刺寒,如果不是她敢对若若身边人下手让若若受惊,他或许会对她宽容一点,如今,也没必要维持那层纸窗户了,也算是大家里出来的千金,一点就通。
“臣妾遵旨。”她的一双芊芊玉手紧紧抓住衣角,关节处隐隐发白,却还是压抑着那一丝哽咽,把礼仪完整地行完,皇上的话已经说得这么重了,她要还是无理下去,这贵妃的头衔可就保不住了。
原来竟是如此,季秋月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崩塌了,原来执着的爱恋竟然是不堪的利用,定定的看了眼面前的南旭日,她转身离去,这一瞬间,她好像是成熟了不少,纵使心中惊涛骇浪,步子依旧是走的仪态万千,只是,那长长垂下的眼睫,掩去了眼眸渗出一抹尖锐如针的阴毒入骨。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