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老爷为什么又要问我?
“这样吧!”钱无病笑了起来,“你自己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王艳艳此来,那是已经不做保全自己的想法了,不管是钱无病将她下狱或者干脆处死,只要能够保全漕帮,她都不会有多大的怨言,但是,让她自己按对方的要求,说出对自己的处置办法,这还真是强人所难了。
所以,这面对这样的问话,她除了沉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以对了。
“今日夜里,就委屈你了!”钱无病想了想,“咱们到了明天正文,再来说这事情,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你也有个后悔的机会!”
他看了看王艳艳:“若是明日,这银子一两不少的送到了,这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然的话,不仅仅你要倒霉,你们漕帮上下,都得面对锦衣卫的怒火!”
齐横等人将默不出声的王艳艳带了下去,至于今夜将她关押在哪里,多少人看守,这种事情,就不用钱无病费心了,倒是等到屋子里的人都走完了之后,钱无病嘿的一声,才笑出声来:“这女人倒是个有担当的,不过就是有些蠢罢了!”
“老爷,她哪里蠢了,我觉得她挺狡猾的,知道老爷心地好,在老爷面前装可怜,老爷,你不会明天真的放过她吧!”苏苏撇了撇嘴,说道。
“放过她,呵呵……”钱无病笑了起来,“等明天再说吧!”
……
王攀再次见到钱无病的时候,身后跟着唐三,而唐三的手上,鼓鼓囊囊的拿着一个巨大的布包。
而这一次,没有筵席,也没有和气的转运使在门口迎接他们了,从漕帮总舵到这里,一路上他们见到的锦衣卫实在是太多,以至于,那这些面目阴冷肃杀的锦衣卫,将他们引进屋子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了多大的反应,一个已经洗干净了放在案板上待宰杀的羔羊,无论这屠夫是一个新手还是手下已经断送了无数只羔羊的老手,对他们他们来说,都是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里是八十万两见票即付的四家票号的银票!”王攀将唐三手中的布包放在桌上,进来的时候,锦衣卫已经详细检查过他们的携带,这番举动,他也不担心钱无病会有什么反应。
“这是安徽,浙江,江苏等地,我漕帮置办的一些恒产的地契房契,钱大人可以找熟知这些行情的帐房来算一算,市价大约在一百六十万两左右,漕帮一日之间,筹措两百万现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人的属下,又将漕帮上下看的死死的,就是和一些交好的商户拆借,也不大方便,若是大人同意,这些地契房契,就折价一百二十万两,孝敬大人,若是大人嫌麻烦,那恳请大人再给漕帮三两日时间,将这些东西变卖出现银来!”
“这里头应该也有劫掠我四海商行商户的货船销赃来的赃款吧!”钱无病拨弄了一下桌上的纸张,淡淡的问道。
王攀被这一股子凌空而来的官威,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当日那个嘻嘻哈哈吃喝着和他说话的年轻锦衣卫,脸一沉,居然有这样的威严,他只能感叹自己活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居然还看走眼了这一回。
“银票我留下,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拿回去!”钱无病见他不回答,也不在意,“我不过是讨个公道,又不是要夺你产业,这件事情,是你漕帮先做的差了,王帮主,你承认不承认!”
“确实如此!”王攀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点他比谁都体会深刻。
“不过,我说过的,两百万两,一两都不能少,这话可不能不算数,我不管你们变卖产业也好,拆借也好,总归,这剩下的一百二十万两,一月之内,送到南京龙江船厂,这个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王攀点点头。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送到那里去?”钱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