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好几轮对寿张县城的强攻,意图凭借兵力的优势拿下寿张县城,可他和吴用等人活动的地域有限,从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大宋精兵,可说是认知上就有着错误。
这不是地方上的厢兵,也不是屯驻东京附近那些养尊处优的禁军,是赵不凡耗尽心血打造的兵马,是在苦寒的北疆打熬出来的兵马,虽说大战经验恐怕不如常年与西夏厮杀的西军精锐,但高超的武力和严明的军纪却是犹有过之,更何况还有赵不凡亲自指挥。
几天时间,梁山匪寇甚至连城墙都没冲上来过,面对精准的劲弩和弓箭,死伤极其惨重,即便想冲到城下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然而等他们好不容易开始架起梯子攻城,密集的滚石檑木和热油开水又当头洒下。
与此同时,高宠、卢俊义、史文恭、杨志和扈三娘等人也随时待命,每当梁山匪寇冲到城下,他们就会分别率领近卫营和飞凤营这两支骑兵从别的城门出去,绕到攻城步卒的侧后方发起突击,让他们首尾难顾。
因为两营骑兵只是绕着城墙进行冲锋,只负责冲散攻到城下的步兵,所以宋江和吴用也是束手无策,若是派遣骑兵过来阻击,那没等他们冲到城下便是迎头的箭雨,近卫营和飞凤营也随之撤退回避,反让梁山的骑兵成为活靶子,白白蒙受损失。
六天时间,梁山匪寇在寿张城外留下了五千多具尸体,却连城墙上的城垛都没能碰到过,士气极度低落,更因为没有头领亲自带队夺城,军中的怨气也是越来越重,束手无策的宋江和吴用在召集众多头领商议过后,在第七天早晨就徐徐撤兵。
赵不凡本来可以趁机打掉这残存的一万五千多人,可为了避免自身过多伤亡,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只是站在城头遥遥看着他们离开,眼神中隐隐有些失望。
旁边的杨志看他精神不太好,感觉有些疑『惑』。
“大人,我们已经大获全胜,您却不太高兴,可是心里有什么担忧?”
“哪有什么担忧,如今打了胜仗,我心里自然高兴,只是有些无趣罢了!”赵不凡轻轻一笑,没有过多解释,轻轻甩开龙纹战袍,漫步走下了城头。
“无趣?”众将面面相觑,都有些莫名其妙。
唯独闻焕章看了看赵不凡远去的背影,笑着感叹:“中书大人真是当之无愧的名将,当今大宋有几人能有这等气魄!”
燕青诧异地看着他:“闻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气魄?”
闻焕章笑道:“中书大人刚才是对梁山匪寇不堪一击感到失望,作为统帅,他在理智上当然渴望轻松取胜,减小将士伤亡,可作为当世名将,他在情感上也对这种轻松的胜利感到乏味,这就好比你们这些高手与小孩子比武,胜了自然是好,可胜个小孩又有什么意思?”
本来正在为胜利而喜悦的众将全都沉默下来,静静看向赵不凡远去的背影,目『露』钦佩!
高宠静立许久,眼神很是复杂,直到闻焕章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出声询问:“闻先生,若是梁山匪寇想攻破我们,究竟需要怎么做?我大宋以弓弩和步兵最为出众,素来最擅长防守,梁山匪寇没有足够的大型攻城器械,几乎没有攻下我们的可能,至少我就想不出办法,而赵大人既然会失望,显然他心里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闻焕章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们的劣势多不胜数,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赵大人越注意什么,那什么就是攻破我们的办法!”
话音落下,闻焕章再不多说,转身就走,只留下众将皱眉苦思……
接下来的日子,大多数将士都闲了下来,整整半月都没有得到命令,只是在寿张县城平平淡淡地守备着,可事实上,军中将领早已轮流带着精锐士卒外出,连赵不凡自己也都已经离开寿张,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