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六班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个泰勒公式简直跟迷宫一样,怎么看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却丝毫阻挡不了大家对方洛的钦佩。
朱启晨目送方洛平静地走回座位上,心里有些感慨,这小子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却偏偏像个没事人一样镇定,怪不得能让脾气暴躁的魏德兴差点暴走。
走上讲台,朱启晨仔细地看着每一条论证过程,甚至拿出红色的粉笔在旁边一边做演算。
这时教室里出现了奇特的一幕,数学老师完全忽视了身后的学生,一个人在讲台上冥思苦想,像个做题的学生在认真地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下课的铃声将教室里的安静打破,朱启晨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摇着头,不可思议地说:“方洛同学的论证正确无误。”
说实话,当初听到魏德兴在办公室里有些失去理智地破口大骂方洛时,他心里有一些怀疑,就算是自己当初是数学系的尖子生,但是参加工作后对大学数学的一些知识点有些少接触,因此对泰勒公式有些淡忘,而一个高中生写出来的时候竟然信手拈来一般。
直到这一刻,朱启晨才相信,方洛不是扯虎皮的东郭先生,而是拥有真材实料的天才。
“下课,大家休息十分钟。”
被泰勒公式消耗了四十五分钟的教室里忽然议论声四起,许多人都回过头,看着方洛急急忙忙地跑出教室。
一些和陈子清较熟的人奇怪地问他:“方洛怎么了?”
陈子清扭捏了半天,实在架不住渴望且锋利的目光,说:“刚才他跟我说,他尿急,赶着上厕所去了。”
一干人:“……”
这时许知远在一旁语调怪异地附和道:“我明白了,原来天才的代价是尿液比别人分泌过多。”
这一句话令周围的人忍不住哄笑了起来,一时间,大家的话题都离不开走出教室的方洛。
从厕所里解决问题的方洛惬意地走在路上。
虽然他的数学很厉害,大学的高数都是接近满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知识点早就像逝去的岁月,淡得找不到痕迹,好在大学期间对泰勒公式十分痛恨,印象也特别深刻,方洛这才可以在黑板上写出了他最为烦躁的证明过程。
下课喜欢站在走廊下晒太阳的杨维看见方洛,奇怪地问:“刚才上课时间,你们班瞎鼓掌什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睡觉,结果被吵醒了。”
面对这个死党,方洛嘿嘿一笑,说:“你猜。”
“得了,看你笑得这么禽兽不如,肯定跟你有关系,怎么?被你们班的老师痛骂了一顿,还是你上课看别的科目被抓个现行,然后你们班其他同学义正言辞地鼓掌讨伐你,称赞叫好老师做的对?”
听着杨维天马行空的猜测,方洛顿时一脸黑线。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好不好。”
杨维继续装酷,一脸可惜地说:“原来这就叫不堪了,原本我想得更夸张,不过看你心理承受能力显然不合格,我还是埋在心底算了。”
反正知道杨维的本性,方洛倒也不在乎他怎么说,而是转移话题,问:“听季承礼说,那个蔡明俊的老爸是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傅秋白就不怕影响不好?”
傅秋白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二愣子衙内,从小对官场里的门门道道就耳濡目染,起码也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何况他的头脑还挺聪明,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把蔡明俊打了,就算他爸是常务副市长,市委常委,毕竟那个被打的人好歹也是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的儿子,这个梁子可不好解。
“最近市里准备有一番调整,据说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被揪到小辫子,估计要下去,而且傅市长向来和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不和,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