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钱,我们最多就是催促投资商早一点把钱拨付到位。早一点开工建设。无论投资商是否按时拨款,我们都无法牵涉到郭拙诚身上。我们对他几乎没有约束力,人家之所以直接在省里提出项目,就是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我们乖乖就范呢。”
关应杰微笑着说道:“老熊,你的眼眶太大了。没有看到细微的地方才是最好发挥的地方。”
熊慧忠强迫自己思考了一会,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我们在资金方面……”
关应杰说道:“只要我们都强调财务纪律,他就跳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你想想,他郭拙诚现在不是在省里召开的会议上公开向省建设厅、省财政厅的同志说每人每天补助二十元,还有伙食交通补助还有星期日加班补助。请问这么多钱他从哪里来?工程项目的钱是不可能动用的,只能专款专用。而我们现在公署的财政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支付了欠款,下个月连干部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去。他总不能凭空变出钱来,如果真有这个本事,那我们就确实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看着他折腾。”
熊慧忠高兴地说道:“对啊,我们完成可以卡住这条渠道。……,对了,我们还可以让财政局把那些欠款尽可能地清掉。等他看财政局账上的数字都为零,看他怎么兑现给省厅那些人的补助,看他用什么名目开支,呵呵。”
关应杰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说道:“这是欠款也是我们应该还的,还有下面那些单位企业确实需要资金,我们不能不管不顾。”
熊慧忠没有欣赏关应杰又当什么又立牌坊的话,笑着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办吧。到时候我真想看看他是一副什么表情,一分钱都没有,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关应杰接着又出招道:“老熊,你知道1911年上半年发生的事不?”
熊慧忠对此一无所知,他更不明白关应杰在讨论如何对付郭拙诚的时候,却突然说起七十多年前的旧事。他老实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还是清朝政府,武昌起义还是那一年十月十日发生的呢。你怎么说起过去的事?”
关应杰叹了一口气,说道:“唐代魏征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我告诉你,1911年川昌省就爆发了著名的保路运动。当时腐朽的清政府要将好几个省的铁路修筑权交给外国列强,结果遭到了全国人民的反对。各地掀起了‘拒债’、‘集股’为中心的保路热潮,纷纷抗议清政府出卖国家主权,到处举行集会,坚决要求拒外债、保路权。”
熊慧忠大惊,问道:“难道这种让外国人修建高速公路、铁路还是卖国行为?这……这……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搞错了?”
关应杰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不是卖国我现在不清楚。你想想,连你我都不是很清楚,我们是不是让老百姓也知道一下,让他们去评判,却断定?”
熊慧忠担忧地问道:“这样的话会不会让领导知道我们……”
关应杰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死板?让人民群众去判断不好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再说,我们完全可以在党报上发表纪念保路运动的文章啊,文字里完全不与现实挂钩,只赞扬那些为了民族利益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烈,谁能抓我们的把柄?难道纪念革命先烈还错了?”
熊慧忠还是心有余悸,问道:“关主任,这让外资修路到底是不是出卖了国家利益?”
关应杰想不到熊慧忠如此迂腐,如此钻牛角尖,不由皱眉道:“老熊,你有必要弄得如此清楚吗?”
熊慧忠却坚持道:“当然。如果他引进的项目真的损害了国家利益,我就敢向上级报告,请求上级处分他,撤他的职。”
关应杰冷笑道:“这种问题你还需要问我?想一想上级批准同意了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