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无法预想;这究竟是好或是不好。
在清平山上住了些时日;在她身体日复一日的康复中,终于迎来了新的一年,原本安静的地方,忽然一下子热闹起来,整橦别墅上上下下到处挂满了红色的彩绸和荧光小彩灯,院子里的盆裁绿植上也挂着红色小灯笼,看起来喜庆十足。
宁维诚开始还担心潘心悦看到满眼的红色会不会不能适应,不过此刻看到她恬淡的脸上露着微微的红光,提着的心这才落下来,这时张嫂正好急急忙忙的路过,宁维诚叫住张嫂,说:“张嫂,帮我做一桶浆糊。”
张嫂满脸疑惑,笑着说:“做什么呢?”
宁维诚嘴角微微的翘起来,眯着眼望了望大门,说:“贴春联。”
张嫂一听,起先还是一愣,但马上应承下来,急忙去了。
不一会儿,张嫂提着小银桶走过来,宁维诚已经挽起袖子接着,向大门口迈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望着站在旁边的潘心悦,征询似的说:“走吧,帮我搭把手。”
潘心悦并不答话,微微垂着头跟在他身后,走到大门口,接起他递过来的小银桶,宁维诚从案几上拿了一把排刷递给她,说:“时不时的搅动一下,不然太干了粘不住。”
她应声搅着,总觉得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她呆了呆,只听到宁维诚在问她:“看看,位置正不正?”
她抬起头来,他正好一双略含笑意的眼睛望着她,她定睛看了看,上联写的是“丹山日同凤双飞”下联是“北海云生雁子回”洋洋洒洒的几个毛笔大字,写得真正是委婉中不失风骨。他从小练苏东坡的字,看着也是豪迈大气。
她光在看字,忽听到他重复问一句“怎么样,歪了没有?”
她这才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说,“有点歪,向左边靠一下。”他依言向左靠了靠,她说了句:“嗯,好了好了,又偏了。”她忽然“哎哟”了一句,有点娇嗔。
宁维诚眉眼笑开来,又往右偏了偏,正在这个时候,院门口响起汽车喇叭声,遁声望去,一张霸气的JEEP停在那里,齐远征从车上下来。
齐远征一看这情况,吹了声口哨,嘻皮笑脸的说:“哟哟,瞧这夫妻俩,都贴上对子了,不过,这等事何须您宁总亲自操办啊?招乎一声,立马有人效犬马之劳。”
潘心悦听到齐远征一句“夫妻俩”几个字,脖子一红,宁维诚看在眼里,冷冷的呛道:“有事说事,没事立马滚蛋,我这儿正忙呢,没工夫招待你。”
齐远征笑了笑,说:“没事我来看看嫂子好点没有,不行吗?”
宁维诚真担心齐远征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话会让潘心悦不舒服,立刻冷下脸来,厉声说:“限你五秒,立刻滚!”
齐远征看到宁维诚脸色不对,嘴巴嘟囔道:“往年也没见你这么用心贴对联,今年道是不同了。”
到底是不敢太大声说出来,不过还是被站在近处的潘心悦听了去,潘心悦不想任由他再胡说下去,放下手里的小银桶,说:“要不要喝杯茶?”
齐远征一愣,因为她病了这些日子,几乎不怎么说话,没成想居然开口跟自己说话,即是惊又是喜,忙道:“不用不用,我跟哥说几句话就走。”
潘心悦也没理他,只是交代:“你帮他递下浆糊,我去沏茶。”
齐远征等到潘心悦走远了才说:“你说那女人是疯了吧?祝依依的事跟她脱不了干系,但是高天桥的事对她来说应该是称心如意啊,怎么也不放过他呢?这我想不明白。”
“高天桥吸毒是她牵线搭桥没错,但她的目的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只是正好被人利用。”宁维诚一边贴对联一边分析道。
“你是说结义堂吗?我想他们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