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躺在寒室的寒床上,被白雾包围着,白雾飘渺,寒室上空肆意缭绕着。
寒室,正如名字所言是极寒之地,一般人难以忍受这里的温度。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确是疗伤练功的好地方,并且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寒室也是九尾银狐平日里休息的地方,只是现在九尾银狐居住在芊墨的体内,也就不能长日里待在寒室了。也正因这样,芊墨隔一段时间便要进寒室一次,以保证九尾银狐的健康。
芊墨在寒室中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然后睁开眼坐了起来。此时的芊墨没有平时的笑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被这极寒之地渲染了。芊墨下了寒床,素色长衣从床上飘落下地,她往那边的洞门看了看,然后走了过去,把门打开进去了。房间里的气温似乎更低,里面到处都是白雾,几乎把视线全都遮挡住了。在白雾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冰棺,里面睡着一个人。芊墨走进冰棺,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冰棺上,她躺倒,把脸贴在冰棺上,透过冰棺看里面的人,眼中含着不知名的感情。冰棺里的一男子衣裳整洁,面色红润,像只是在沉睡一般。
“曜堂,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芊墨问着冰棺里的人,但更像是在问着自己。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多少是放下了一些,但是一旦看见苏曜堂的脸,那些记忆就会席卷芊墨的心,曾经苏曜堂的笑脸全都印刻在芊墨的脑子里。
芊墨把脸紧紧贴在冰棺上,像是要倾听苏曜堂的心跳声。她些许是明白的,苏曜堂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突然,苏子默的脸浮现在芊墨的脑子里,芊墨的嘴角忽挂着浅笑,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不再如冰般寒冷。
清晨里,屋外充斥着鸟儿的欢叫声,在春风轻拂下,花儿,草儿都微微弯着腰。花香阵阵,青草篱篱,蜂蝶欢畅。苏子默起来无事,便在书桌前提笔画着,等自己回过神来时,画面上已是芊墨栩栩如生的人像了。
“苏公子。”七娘来给苏子默送早餐,进来便看见了书桌上的人像。苏子默一惊,像是做错事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公子画的宫主真是栩栩如生。”七娘并没有责怪苏子默的意思,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更何况苏子默正值青春年少,心里有些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下笔拙,怎么能描绘得了宫主的相貌。”苏子默说道。
“不是老奴多嘴,只是苏公子和宫主本不是一道的人,苏公子总归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七娘这样做也是为了芊墨好,她知道芊墨和苏子默亲近是因为苏子默长得像苏曜堂。
“在下知道,今天我便要去跟宫主辞行。”苏子默对于七娘的话很明白,这次能再次见到芊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多求。
七娘没有再说什么,放下早餐就离去了,她清楚苏子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苏子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坐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画中的人儿出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芊墨终究只会是人生中的过路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没有资本去儿女情长。
苏子默想得出神,竟没有发觉芊墨进了来。芊墨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就自己进了去。走近书桌时,一眼便看见了书桌上的画像,她惊住了。画中的人活灵活现,像马上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宫???主???”等苏子默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芊墨,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说话也变得结巴了。
“你画的?”芊墨走近一些,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苏子默赶紧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