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知你。”
秀爷将遇见吕不韦私兵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顺便将赵国的事情告诉他。
“就是这样。”
赵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我要尽快归秦。”
“我也这么想,既然达成共识,不如一起上路?”
“如此甚好。”
秀白加快竹筏的速度,在风雨中渡情如一把利剑,生生破开风浪一往直前。
速度极快。
快的让人头晕。
赵政晕船,他吐完有气无力倒在竹筏边,强迫自己不去看流逝的河水,一看又有恶心感。想当年秀爷拿渡情在赛马大会上狠狠涮了哈士奇一把,得了第二名来着,旱地犹如此,更何况是水里?
“你为何要跟过来?”赵政声若蚊呐,透着不自信:“你救我一命,我已心存感激,日后是死是活该是我命,连累你千里奔波,有何苦?”
真是心存感激?
赵政冷笑。
那颗心早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秀爷若当真不管他,等到公子政得势,他会报答,也就一报而已,他想要这个人,得到他。
如此丽色,若不能占为己有,那便毁了吧。
仙人的手段,还是留着好。
秀爷没有读心术,猜不到养大的男神的想法。
他只是傲然:“区区吕不韦爷不放在眼里,你是我养大的,我自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他的回答理直气壮。
赵政羞涩缅甸的笑:“我心甚喜。”
他很高兴,他不曾对他抱有旁的心思。
大家闺秀一样的笑容让秀爷从头到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肩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是不是把男神养成变态了?
一路往秦去,第二天登陆。
秀爷收了渡情,和赵政找了一户人家留宿,村子里多为女人,面黄肌瘦,田地荒废,小孩子光着屁股跑来跑去,家里的老人坐在门口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做手里的活计。
他们这算是……入秦了?
的确是秦国的领地,可惜,因为常年穷兵黩武和残酷律法,沉重的赋税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座村子便是如此。
女人们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她们希望他们能留下。
热情似火。
秀爷头皮发麻。
夜色渐深,他们整理好床铺,用枯草和麻布铺就的床让人躺着不舒服,秀爷从包里掏出兽皮来铺上,硝好的兽皮柔软舒适,比睡草好的多。
同床共枕。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赵政在树屋睡床,秀白睡床边,一张兽皮解决问题。
颇好养活。
温热的呼吸清晰可问,彼此间好似交换空气一般,吸一口,全是对方的味道。秀白爬起来:“我去睡地上。”赵政拉住他:“地上硬,湿气重,还是我去吧。”
这里不比树屋。
赵政一派纯良,满心为他着想,倒显得他小肚鸡肠杞人忧天。
秀爷重新躺回去:“算了,挤一挤,明天就好。”
床下的枯草沙沙作响,戳人戳的疼。
赵政松开手,乖乖闭上眼,片刻的功夫,呼吸变得悠远,显然睡着了。矮小的屋顶,狭隘的空间,身边躺着半大不小的少年,秀爷是怎么也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后半夜才稍稍浅眠,不等睡熟,天就亮了。夏天的天色亮的早,太阳从东边出来,明亮耀眼,不同于春季的婉转,火辣辣,就跟赵政似的。
他眯着眼睛盯着戳着自己的那根玩意,怒火蹭蹭蹭上涌。
这是,夏天到了?
还是这孩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