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直到他最近刚收的这个小弟无意中跟他抱怨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然后他才又是回顾到了当时的窘迫,一种他现在提起来依旧觉得丢人的窘迫。
瞬间的,钱彪有了一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来的感觉,不出高原省他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不在浙省他也不想去花那个jīng力去对付一个人,他爷爷三番五次的跟他提醒要低调要低调,不要给他捅篓子,他如果真的乱来的话,恐怕第一个抓他去枪毙的就是他。
但是叶一哲偏偏来了浙省,这个让他自己都是找不到理由不出动了。
在浙省,哪儿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一个身为浙省一把手的孙子的公子哥压不下来的?在这里他可谓是真正的谁都不在乎,正儿八经的非装比而是牛比xìng质的人物。
不报仇的话,那太可惜了,让他这样毫发无伤的回到江州,那传出去的话,他在圈子里可会丢死人的。
钱彪不是没想过用关系好的jǐng局调人过来,直接拘捕,这个也是欧阳励天提出来的主意,这样的话叶一哲不走也得走,否则告一个袭jǐng的罪名,他脱都脱不开。
但是用他略有点理智的头脑,他想了想就是放弃了。
不说他没有将叶一哲放在眼里,一个在高原省可谓无敌在其他地方是一点权势都没有的人物,就算认识公孙家又如何?整个国家又不是只有高原省,在其他任何的地方,他都根本不在意他,身为浙省的排得上号的公子哥,他这一点认知还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最后出动jǐng力之后,他爷爷亲自来将他抓回去。
他爷爷不止一次的跟他提到过,要低调,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匪xìng,以前有就算了,但是当他到了这个位置的话,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舒爽,给了别人对付他爷爷的可乘之机,政治上的对手如果发现这一点的话,肯定会拿这个来作为一个攻击他爷爷的武器,到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以公孙家的地位,如果真的要保他的话,这件事很容易捅上去,叶一哲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却不行。
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与舟山本地的一个小帮派见面,然后商量了事宜之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机场,在叶一哲他们就要登机之前追赶上,将他们拦堵在这里。
“你不跟我走,可不要怪他们手下不留情了,要知道,有些人动起手来的话,可是没有分寸的,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钱彪说着转向了安泰来道,“安叔,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有点什么闪失了,我就太对不起公孙老家主了,他就你一个仆人服侍着,没了你的话,他的生活得多艰难啊。”
本来很是充满人情味的话语,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充满了讽刺。
安泰来混迹多年已经波澜不惊的内心,还是被他的话给激出了火气,而且是彻底的。
就在这个时候叶一哲却突然拉了下他,冲着不解的他悄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吧,安叔你不要被他激将进来了,那样对公孙家不好。”
安泰来瞬间惊醒,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不过被这样一个小辈一直刺激着才有了一些不平的想法,叶一哲在这个时候的提醒让他彻底清醒,眯直了眼睛,给了叶一哲一个眼神,见到他点了点头,安泰来便是看着钱彪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留下他。”
话语里,充满了不屑。
就在他即将走出包围圈的时候,钱彪给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会意便是在他到达的时候突然脚底没有站稳,然后整个人扑的向安泰来的方向倒去,一阵寒光从他的掌心之中露了出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叶一哲立刻喊道“小心”,安泰来却是冷笑了一声,在那刀芒就要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伸手一抓,捏在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