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还在,而到过她房间也只有公子一人,可是他并没有碰自己,除了那一吻!
这时只听到七公子冷冷笑道,“宫主实在看轻了本公子,直至今日这世上便没有本公子要而不得的东西,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奴子。会答应这门亲事,完全是因为令公子所求。本公子还不屑去碰已经送出之物,宫主神通广大,自然知道昨夜我并未碰她。”
七公子说完,不屑的看过她,眼中尽是弃之若敝的神色。
他的话说得让人不得不信,阴幽然想必也定是知道他昨夜并未对她做什么,语气也少了刚才的凌厉。
“她到底是蓬莱阁送来的人,我明净宫虽不及蓬莱阁闻名遐迩,可是也绝不能受此侮辱,宫规如此,冒充处子者死!”她轻笑着说道。
时下,她自是不愿与蓬莱阁结仇,所以才会处心积虑与蓬莱阁结亲,没想到这不孝儿竟然偏偏看上了人家的奴子。
也罢,听说这奴子与七公子纠葛不清,几次犯错七公子都没有下手杀她,她才答应。
不过,她制宫严明,宫规不可侵犯。
况且当着天下豪杰,她岂能轻饶了当事人。
七公子却毫不犹豫对轻笑道,“此时她已经是明净宫的人,如何处置本公子自管不着。”
她的天终于塌了,片瓦不留。
他将她彻底舍弃了,毫不犹豫,没有一丝不舍。
之前,她心中还有一丝幻想,,尽管将她嫁给燕无尘,但是至少她还是他的棋子,他还是需要她的。
可是此时,她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他轻易的就将她抛弃。
那么,昨夜的那个吻算什么?
如果不是舍不得,如果果真可以那么轻易的就舍弃她,那么又何必再去拨动她的心扉?
吻?
带着清冽气息的那个吻,那阵清冽她从未闻过,而且,他吻过她之后,她的守宫砂消失了。
这说明了什么?
借故亲吻她,然后将药送入她的口中。
是他,亲自动手抹去了她的守宫砂。
在明净宫,她赖以生存的凭据。
心头犹如被毒蝎狠狠蜇了一下,疼痛瞬间带着毒液蔓延进她的四肢百骸。
手心被指甲抠的生疼,苍白的唇被殷红一点一点铺满,惨艳无比,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舒解她心中的痛。
他送她来,不是结亲,而是死。
她一早便是他手中必死无疑的那颗小卒,她的命止于此,她活着的意义止于此!
她双眼紧闭,身体中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脚下变得虚飘。
腰上的大手顿时一紧,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她忍着心口的痛楚,慢慢睁开双眼凝向身边高大的男人。
他清雅儒风,卓尔不群,外界都知道他对阴幽然言听计从,而此刻,他正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与他的母亲对抗着。
泪水在这一刻飘落,她的命从没有这样被珍惜过。
他察觉到她的眸光,低头看过来,触及她的泪颜,眸色一紧心疼倾洒。
“不哭,会没事的。”他甚至在这样的时候,还哄着她。
她心头一紧,紧窒的无法呼吸。
转而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七公子,他此刻正带着戏谑的神色看着自己亲手步下的好戏。
是的,他的目的是要看着燕无尘与母亲决裂,是要阴幽然失去最心爱的儿子,要明净宫内乱,然后他再一举歼灭,这样这个天地间蓬莱阁至此独大,成为永恒的至尊。
他看着她的眸光中没有一丝情绪,此时的平静无波与她来说却正是最锋利的武器,将她仅存的幻想也一并毁灭。
只觉得腰间一痛,她回过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