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轮椅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各位,可以把我的女伴先还我一下吗?”
在场人士或多或少都和奕阳有生意往来,要不也知道这匹资讯黑马的厉害,基于利害考量,他们决定识相的全闪边去。
终于,只剩他和她了。
黎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大概又在生闷气了,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询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端点东西?”
“不用了。”他光看她这么受欢迎,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要?可是我好饿呢!”她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把自己拿出来当借口。
“你光和那些男人跳舞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吃东西?”
“我不是故意不陪你的。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我爸朋友的儿子,不招呼不行嘛。”从他话里闻到醋意,她心里偷笑。“你看,人家踏进会场后还没吃过东西呢,肚子都扁了,多可怜啊。”
虽然心里不满,但也舍不得看她挨饿,他拦截住路过的服务生,吩咐了几句,便拉着她到桌边坐下。
“我自己去端就好啦。”她不解他的用意。
“你以为我会再让那些狂蜂浪蝶有机会来缠你吗?”他挑起眉反问。
瞧他一脸酸相,她终于忍俊不住咯咯笑起来。
季凌阳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却也只能没好气地瞪着她,等她笑个够本。
“呃,黎小姐,可以让我们采访一下吗?”见到公主终于得空,媒体连忙靠了过来。
在得到她首肯后,一出口就是全场关注的问题。“请问黎小姐,你和季先生的关系是?”
“我们是……”她直觉地望了他一眼,突然坏心眼地甜甜一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季凌阳差点没吐血,不过他仍谨记着自己的承诺,在媒体前保持沉默。
“多好的朋友?是男朋友吗?”记者又问。
这次黎灿的笑容就保留了些神秘感。“这就要看他的诚意喽。”
所有媒体的注意力顿时全转向季凌阳,但见他眼角抽搐一下,仍是不说话。
保持沉默……保持沉默……他妈的老婆都不认他了,还保持什么鬼沉默!
“我……”他才说一个字,马上被黎灿打断。
“对不起,各位记者先生小姐,我们还没用餐呢,可以先让我们吃饱吗?”她状似无辜地指着服务生送上的餐盘。
主人都这么说了,识时务的媒体记者们一哄而散,先去追其他企业名流的消息。
而这端的黎灿放开胸怀太快朵颐,季凌阳却是越来越阴沉了。
“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我老婆?”他黑着脸问。
“你好凶,这样我怎么敢回答?”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起来就是装的。
可是季凌阳却中招了,他极力缓和自己严厉的神色,再问一次。
“做我的妻子让你丢脸吗?你为什么不承认?”
吃得心满意足的黎灿用纸巾抹抹嘴,放下手中刀叉,这才正视他,给了他犹如当头棒喝的答案。
“因为你曾经说,要我不能泄露是你妻子的身分!”
季凌阳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作法自毙。
坐在床上,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句不成调的歌声,她的心情很好,他却很差。
什么不能泄露她是他妻子的身分,这根本是他以前昏了头说出的鬼话,她却奉为圭臬。他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可是他……他竟然……
竟然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坐在床上生闷气。
浴室里芙蓉出水的佳人终于出来了,瞧她洗得肌肤白里透红,发梢性感地垂着几滴小水珠,由于被他掳回季家,她只能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