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王熊胥。
但就如魏国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一贯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些楚民眼里,魏军也属于是异类,因此,想要继续维持在楚民心中的正面看法,赵弘润就必须时刻维持魏军那光鲜亮丽的正面印象,绝不可作出什么会令楚国平民感到失望的事。
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因此,赵弘润否决了孙叔轲打算逼问那些难民的种种手段。
毕竟在他看来,这些难民中所潜藏的刺客虽说是个不小的隐患,但比起楚民的民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但遗憾的是,尽管赵弘润已及时制止了孙叔轲,但城内难民那边,还是出现了不好的风言风语。
也不知是有人在背后教唆,还是那些难民的胆子实在太小,以至于当孙叔轲向他们兴师问罪之后便过多久,城内的难民却纷纷要求离开铚县,改投他处。
这个举动,让赵弘润皱紧了眉头。
他并不在意这些难民中某些存心不良的家伙,他在意的是绝大多数的难民——他可不认为那大概五六千名难民皆是谁派来的刺客。
伤了那些无辜难民的心,放他们离开后,任由他们有意或无意地向楚国其他地域的民众散播一些对魏军以及魏国不利的消息,这对赵弘润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问题是,强行将这些难民挡在城内,这也不是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毕竟城墙再高,也难保这些难民中会有人想方设法翻出城墙去。
想来想去,赵弘润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出马,安抚这些难民中绝大多数的无辜民众。
然而他的决定,却遭到了宗卫们与孙叔轲等将领的强烈反对。
毕竟眼下那些难民中,可是藏着一伙数量不明的刺客呢,此时,赵弘润作为魏军的统帅亲自出面安抚那些难民,万一期间出现了什么变故呢?
只可惜,赵弘润一旦下定主意,这天底下除了沈淑妃或可以改变他的想法外,纵使是他老爹魏天子,也难以扭转他的意志。
“本王主意已决,你等不必再劝!”
丢下一句话,赵弘润迈步离开了屋子。
众宗卫与众将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唯有紧紧跟上这位肃王殿下,准备时刻保护这位殿下的周全。
待赵弘润来到南城时,昨晚被魏军当场击毙的那十几具贼人的尸体,尚且随意摆在地上。
周围,那些村长、民长忧心忡忡。
谁让干贲、佘离二将的面色,阴沉地让人心生畏惧呢。
打量了几眼地上的死尸,赵弘润迈步来到那些村长与民长身前,微笑着自表了身份。
不得不说,赵弘润的亲自出面,让这些难民感到极大的震撼。
毕竟眼下魏军在浍河以南地区的战况,那可是稍占上风的,尽管巨阳县一带的楚军在兵力上要远远超过鄢陵军与商水军,但至今为止,这些楚军皆被魏军牵着鼻子走,频繁被骚扰偷袭。
因此,魏军在浍河以南的威势,那也是日渐增长,连带着作为魏军统帅的赵弘润,亦逐渐打响了名气。
于是乎,难民们纷纷向赵弘润叩地行礼,哪怕是那些前一刻还愤然叫嚣着魏军居然这般对待我等,索性我等另投他处的年轻小伙子,这会儿亦是服服帖帖,为有幸亲眼见到魏国的一位公子而感到荣幸与喜悦。
不得不说,血统高低贵贱的概念,早已深入了楚国。虽然说这种论调在中原国家普遍都存在,但说实话,绝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楚国这样只看重血统与门第。
“本王乃魏国公子姬润,亦是魏军的主帅……”
赵弘润简单地向这附近的难民们自我介绍了一番,为了能使这些人听得懂,他采用贴近楚国遣词造句的说辞,再加上他那一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