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将军,在军方体系中只比大将军级别低一级,这样一位将军此刻下山回应羯族骑兵一名充其量千人将的挑战,这确实显得有些掉价。
“要不换我去吧?”砀山军的将军乐逡笑着说道:“对方是骑将,正巧我也是骑将,就让我去掂量掂量对方的能耐!”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身边另外一位唤作季鄢的将军,却走上前一步,淡淡说道:“还是换我去吧。”
“为什么是你?”
“如果你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可以。”
其实这两位,皆是砀山军骑兵营的将军。
因为砀山军的骑兵营惯用车悬战法,因此,必须同时有两名将军担任车悬阵中的斧与钺,是故,唯有砀山军的三个营中,唯独骑兵营是设有两名将军的。
注:车悬阵的“斧”、“钺”,即“主攻”与“佯攻”,可切换。
而这两名将军,即营将级别的季鄢与乐逡二人。
眼见季鄢、乐逡二人在那争论,司马安皱皱眉,不悦说道:“谁也不需下山应战。……无需理会!”
无需理会?
众将军吃惊地望着司马安,有些不能理解。
毕竟在他们看来,在对方羯族人率先搦战挑衅的情况下,若是他们砀山军这边不予理会,这岂不是助涨了那些羯族人的气焰,灭他们砀山军威风?
虽说他们的砀山军的士卒心理素质过硬,轻易绝难动摇士气,可惧不出战这种事,对于砀山军而言,终归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吧?
似乎是猜到了众将的情绪,司马安冷冷说道:“本将军主意已决,任何人不得理会山下羯族人的挑衅,这是命令!”
见大将军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众将自然不敢抗命。
大将军……这是骄兵之计?
大将闻续与白方鸣二人对视一眼,暗自猜测道。
只可惜,他们还是没有猜到司马安真正的企图。
或许在这个军营,唯有赵弘润才知道司马安真正的用意。
大概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因为有着司马安的禁令,砀山军的将军们没有理会山下那名羯族骑兵的挑衅。
这让矮丘下那名羯族骑兵得意之余,亦不禁有些心怒,语气严厉地在那大声喊着什么。
“□□□□□□□□□□□,□□□□,□□□□□□□□□□□□□□□□□□!”
虽然语言不通,但矮丘上的众将们随便猜猜,也能想到这必定是对方在破口辱骂他们。
只不过,因为听不懂的关系,他们非但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有些好奇那个羯族人究竟在骂些什么。
比如白方鸣,便忍不住询问乌兀道:“喂,乌兀,那个羯族人,他是骂我等吧?他在骂什么?”
……
乌兀望了一眼面露好奇之色的砀山军众将领们,苦笑着翻译道:“他说,胆小惧死的魏人们,你们是秃鹫、喜鹊、乌鸦、豺狗、蛇、虫豸……”
哈?
众砀山军将领颇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乌兀,心说:这算哪门子骂人的话?似乎是猜到了这些人心中的错愕,乌兀颇有些头疼地解释道:“秃鹫、喜鹊、乌鸦、豺狗……在我们羱羯族人的文化中,是吃腐肉的食死鸟兽,因此,用来辱骂对方,已经是最最低劣的……相当不堪的骂人的话。”
说罢,他见附近的砀山军将领一个个非但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目瞪口呆,遂好奇问道:“诸位不生气么?在贵国,骂人的话是怎样的?”
“直接问候对方家中女人,尤其是长辈……什么的。”白方鸣坦诚的解释,让附近众将军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问候?”乌兀听到这个词有些疑惑,毕竟在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