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见见?”
“陛下的安排,草民不敢不见。”朱文奎识趣地躬身说道。
“小堂叔,出来见见大堂叔了。”朱祁钰高声叫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殿后兴安带出来一个人,衣着还算华贵,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笨。
朱文奎仔细观察,只感觉有些熟悉,不过却不认识,正疑惑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颤声问道:“可......可是皇弟?”
那人也是看了过来,叫了一声:“大哥。”
“皇弟。”朱文奎的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也顾不得朱祁钰在场,起身一把抱住那人,埋头痛哭起来。
此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朱文圭。
和他不同,朱文圭因为时间太紧,朱允炆并没有来得及带走他,所以朱文圭被俘的时候只有两岁。
从两岁起,朱文圭便成为了俘虏,就住在中都凤阳的广安宫之中,一直被囚禁到了今天,号建庶人,到今年已经被关了整整五十三年了。
一个人被关了五十三年,朱文圭没有疯,也算是个奇迹,不过因为他是建文皇帝的幼子,朱棣自然不会给他请什么老师,只是简单关着,所以朱文圭看起来有点笨,估计只是识几个字,并没有什么见识。
不过血脉的力量却和见识无关,朱文圭在殿后听说自己的大哥还活着,早已按捺不住,要不是兴安约束着,他早就跑出来和朱文奎相认了。
朱祁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抱在一起痛哭,轻轻挥了挥手,将整间武英殿留给他们,自己则是带着徐承宗和沐璘出了大殿,向着奉天殿走去——他打算亲自和这两位顶级勋贵拉拉关系,毕竟徐承宗和沐璘常年在南方待着,轻易不得进京,他登基之后也只是听说过他们,还没正式和他们聊过呢。
来到奉天殿,徐承宗和沐璘坐在大殿之中摆着的椅子上,屁股像是坐在了针板上一样动个不停,他们两个对于这种坐着和皇帝说话的方式有些不习惯,还不如刚才在武英殿站着看热闹舒服呢。
一直到兴安带着小宦官给他们上茶之后,徐承宗和沐璘这才轻松了一些。
朱祁钰笑着问了他们府上的一些事情之后,徐承宗这才大着胆子问道:“陛下,您方才提到的,打算攻下缅甸和天竺,说的可是真的?”
朱祁钰甩甩手,说道:“朕骗你们干嘛?”
“那臣请旨,攻打缅甸的时候请陛下准许臣带兵去打。”徐承宗立刻起身请旨道。
朱祁钰顿时笑了,看了看沐璘说道:“魏国公,你这也太冒失了吧,先不提大都督府的一众悍将都是闲的要闹出病来,就是你身旁的这位沐家人就不能同意吧。”
沐璘也是立刻摆出一副愤怒状,盯着魏国公徐承宗看,看得徐承宗背后直冒冷汗,心说自己怎么把这位给忘了,黔国公可不比自己差多少。
不过魏国公一脉,特点就是脸皮厚,即便朱祁钰这么说,沐璘这么看,徐承宗也没打算放弃,仍旧坚持道:“陛下,臣也是自幼学武,武艺也算是高强,寻常人五六个都不是对手,之前朝廷攻打安南,臣就没有请战,如今再有机会,臣再不请战,那也对不起臣习武练武的这几十年时间啊!”
沐璘见状,在旁边忍不住撇了撇嘴。
朱祁钰也看到了,指着沐璘说道:“沐家的麒麟子也是习武多年,而且他不止是习武,还熟读兵书,你只是习武而已,又不懂带兵,朕为何要用你呢?”
“这个......”徐承宗顿时被朱祁钰问住了。
朱祁钰笑笑,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转向沐璘,问道:“沐璘,你在云南的时候没少和缅甸王对峙吧?”
沐璘点点头。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就先说说你对缅甸的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