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道:“但是这个结果,陛下认下了。”
“这么一个结果,陛下还认下了?”王直对此极为惊讶,旋即便释然。
估计是自己猜对了,真相一样被皇帝知道了,但是因为太上皇身份尊贵,又刚刚回来,朱祁钰也不好拿这种事和他纠缠,索性给了他一个面子,将黑锅扣在了一个仁寿宫的宫娥头上。
王直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碗,缓缓问道:“千之,你直说吧,今日前来,不是提前告诉老夫这个结果的吧?还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言便是。”
“老大人英明。”王文恭维了一句,道:“陛下虽然认下了这个结果,但是陛下也知道,罪魁祸首定不是宫娥芳瑜,而是另有其人。”
“陛下真的猜到了?”王直问道。
他一直以为朱祁钰猜不到是朱祁镇自导自演的,毕竟他是凭借多年的为官经验和事外人的角度才隐约猜到的,没想到朱祁钰这么年轻,也能猜到答案。
王文倒是对王直这句话没什么感觉,只是点点头,道:“陛下的确是猜到了,罪魁祸首就是太皇太后孙氏。”
王直这会儿刚好喝了口茶,听到王文的话,一口茶便喷了出去,惊讶道:“你说谁?”
“太皇太后孙氏。”王文回答道。
皇帝怎么会以为是她?王直不理解,连忙问道:“陛下为何要说罪魁祸首是孙太后?要知道,她可是太上皇的生母啊,今年一直在千方百计地救太上皇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毒杀他?”
王文摇摇头,道:“陛下并不想和孙太后彻底翻脸,落个不孝的名声,只是厂卫调查到的线索全与仁寿宫有关,除了孙太后,并无其他人有嫌疑。”
然后便将今天白天看到的证据和王直说了一遍,听得王直直皱眉头,最后才道:“的确,按照这些证据来看,的确只有孙太后有可能做到这种事,但是却没有实证,无法给孙太后定罪,所以陛下才将此案安到了宫娥芳瑜的头上。”
“正是如此。”王文点头道。
“所以千之今日来找老夫,是陛下的意思?”王直问道。
“的确是陛下的意思。”王文答道。
王直摩挲着茶碗,问道:“陛下需要老夫做什么?”
王文正色道:“陛下知道,这个结果不一定会让朝臣们满意,所以特意派在下过来,请老大人能够对朝臣们压制一下,让他们高抬贵手,不要纠缠这个结果,不然有损天家颜面。”
王文说的客气,王直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问道:“陛下不是要老夫压制文官,而是要老夫想办法让文官们闭嘴吧?”
“也可以这么说。”王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王直想了想,道:“可以,此事老夫答应了,回头陛下宣布调查结果的时候,老夫会出面赞同的。”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礼部胡尚书未必会同意。”
“他是宣宗替太上皇选的托孤之臣,太上皇遇刺这种大事,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不过王文立刻回答道:“这点老大人不必担心,石璞石大人已经去和胡尚书通气了,相信以胡尚书的为人,也会同意陛下这个方案的。”
“如此最好。”王直放下心来,只要他和胡濙两人联手,绝对可以压制住九成以上的朝廷官员,即便是都察院和六科都没什么问题,哦,兵科给事中都被调去了大都督府管军法,现在六科只剩下五科了。
“既然老大人答应了此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见事情已经做完,王文便起身告辞,他的府邸离王直家还有段距离,现在天色已晚,等会儿就要夜禁了,虽然他这个左都御史不怕夜禁,五城兵马司管不了他,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避免得好,手底下那群御史可不会客气,肯定要因为这种事情弹劾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