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比兵器,兵器乃是凶器,用之不祥,用之不祥啊。”
“那就比试拳脚。”张覃却没打算放过他,仍旧坚持道:“反正今日你一定要和我比试一场,否则你哪里都去不了。”
董山苦笑,周围人群却是发出一阵哄笑。
伍楠好奇问道:“这位董山是何人啊?为何张帅一定要和他比试?”
那人笑着说道:“这位是建州左卫指挥使董山董大人,也是建州三卫指挥使里面唯一没有和张帅比试过的人,之前张帅一直想要和他比试一番,开始他说行军途中事务繁忙,没空比试,这才拖到了来这里扎营,后来张帅又找他,但是却被他以军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张帅找了他几次他都不敢出手,这不,张帅就把他强拉了出来么?”
“原来如此。”伍楠笑着点点头,也没意外。
当初三大营被张覃打过的人多了,别提区区一个建州左卫指挥使了,就是大明武清侯石亨的侄子,那位统兵立下大功的石彪都被她揍过,连武清侯都被逼下次过了两招呢。
倒是王越比较慎重,一听董山是建州左卫指挥使,立刻出言劝阻道:“张姑娘且先住手。”
张覃听有人阻止自己出手,立刻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名身着七品官袍的文官,看着有点眼熟,但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禁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王越站出人群,来到场中,对着张覃和董山恭敬行了一礼,回答道:“下官大都督府军法官王越,见过董山董大人,见过张姑娘。”
没办法,董山虽然是羁縻卫所的指挥使,但也挂着正三品的指挥使衔,而张覃因为战功被封了个安人,正六品,还是比自己高,王越只能自称下官。
董山连忙来到王越身边,一样抱拳行礼道:“外臣董山,见过王大人。”
然后便站在王越身边不动了。
王越毕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张覃胆子再大,也不好当众对着钦差大人出手。
张覃则是努力回忆,希望能够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想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想起来这个王越是什么人,于是便出声问道:“王大人,咱们之前见过?”
王越恭敬答道:“两年前在京师一家酒楼里见过一面,那时下官还未入仕。”
王越这么一提醒,张覃立刻便想了起来,原来这个王越就是当时在酒楼里和皇帝谈天说地的那位儒生啊。
想起了王越,张覃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当初自己可是让二叔向他提过亲事的,虽然被他拒绝了,但是自己却很理解他的选择,毕竟娶了自己,仕途上的天花板就已经注定了不会太高,如今的政务院他肯定是进不去的,即便是军法司尚书这个位置,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坐上去,皇帝虽然给予勋贵足够的信任,但是该防备还是要防备的,不可能让一个勋贵的人单独执掌朝政或者军法。
张覃调整了一下情绪,将自己的羞赧压了下去,出声问道:“王大人此来,是有何旨意啊?”
王越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出声反问道:“张姑娘可是要在这里听下官说?”
张覃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说道:“要不王大人稍等一下,让我和董山比试完再宣读旨意?”
董山连忙拒绝道:“不,朝廷旨意要紧,张帅还是先接旨吧。”
王越也是出声劝阻道:“张姑娘,董山董大人说的有理,这场比试你还是暂且放过他吧。”
张覃想了想,点头道:“好吧,那就听王大人的安排。”
“今日这场比试暂且记下,回头我有时间了再找董大人比试。”
不过她这话说的有意思,前半句说出来有一种小女人的娇羞,后半句却充满了辽东大地的豪迈之气,听得在场众人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