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左边同伴的机甲,从武器、属性、参数、特点开始,描述尽量详细,并任意选取一种环境,陈述该机甲如何在该环境下应付该敌人。不许交谈,只能观察!”
苏霓说:“……”
她的运气非常不好。那架机甲矮小而陈旧,赭石色的,光看炮口,实在判断不出来是什么炮,而且装备着最普通的链剑,很难洋洋洒洒写一大篇。而且她知道的对敌手段也非常匮乏,无论遇到什么怪物,大概只能上去砍,砍不过就用炮轰,还不行就跑吧。
她盯着机甲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为什么我的眼里饱含泪水,是因为对论文爱的深沉”。
即使在地球上,有实践或者实验的课程,也往往是学生的最爱,上课时整个人都会精神起来。这里当然也是一样,然而,说好的实践应用呢?
不管怎么说,她的学习生涯就这么悲惨地开始了。实践应用的初期,仍以熟悉过去学到的操作为主,而且必须精通各种热武器的效果和用法。以雪鹫上的离子加农炮为例,蓄力一炮,可以烧融学院机甲的金属关节,把不走运的驾驶者当场蒸干。若无扎实的操作基础,这一炮极为容易伤及共同作战的同伴。
没有人乐意待在蓄能的加农炮附近,就连教官也说,不到临近毕业的时候,她很难得到使用这四门炮口的机会,最多用用反轨道导弹。
因此,他们初期的实践还在大陆上进行,偶尔也到海洋中,甚至深海海底。这些地方蓄养着奇怪的生物,有精于肉搏的,有精于特种技能的,一小部分还有精神攻击能力。他们要做的,是把曾经学到的理论应用出来,了解、熟悉并配合同伴的异能和魂能,辨认异兽和异族,之后做出危险性最低,效率最高的攻击。
苏霓曾弱弱地提出,难道不能先去打它一下,看它怎么反击,再思考如何应对吗?三秒钟之后,伊卡尔德无情地毙掉了这个幼稚的想法,告诉她这就是找死。她当众丢脸,非常忧郁,又不能解释说虫母就是这么做的,只好回去突击复习,打算在最短的时间里啃完《人类的敌人和朋友》。
还好,她的搭档是个赫敏似的人物,给她提供了很多帮助。
搭档名叫封陵,男性人类,刚过二十一岁,驾驶着学院机甲,异能为控火和高温。他虽然出身于平民家庭,却爱好阅读,知识面非常广博,能够飞快辨认出敌人的名字和特点,从而让苏霓飞快判断出怎么对付。
其实这些生物论个体力量不如战兽,论配合能力不如虫族,有些甚至比不上摩多拉龙,并非棘手的敌人。她时常在一分钟之内结束战斗,却因判断不出物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扣上几分。
“问题一,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除了人类,其他智慧种族也都这么做?”
“虽然我很想说没必要,但对你的确有好处,”杨舟说,“我们曾遇上过一种大到可怕的生物,完全透明,形体扁平,嘴占了身体的一半。它张着嘴在太空中漂浮,永无休止地移动着,吞掉一切可以吞掉的东西,转换成维持生命的能量。”
“……大到可怕?具体有多大啊?”
“可以轻松吞下星舰。”
“我靠!求解决方法。”
“它的温度和宇宙完全相同,没有任何可测辐射,是公爵通过磁场的变化发现的。他命令我们不准躲避,要所有星舰张开磁线网,组成一张和它差不多大的巨网,然后高速前进,用剧烈震动的磁力线切碎了它。那些碎块喷射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们收集了一些,想要研究,但几分钟之后就化成气态,完全消失了。由于它的硬度超出想象,战后磁线网也全部毁坏,造成很大损失。”
苏霓想了想,说:“虽然我非常害怕它,但这和我们在谈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就算我知道它的大名、小名、学名、昵称和外号,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