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没了画家的日子,房子也变得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蜜月之期,两相别离,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难受的了。
我的找点事情来做。做什么呢?或许我该把租的房子退了,彻底搬来和画家一起住。
我不该回去的,但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
当我在回到我的租屋时,那一片红花已经调落了,红叶转绿,难掩其中藤蔓。门卫大妈换了一身青布罗裙,长发绾了一个倒髻,用一根木钗斜别着,没有听戏,也没有看报,满眼寂寥,浑身苍凉,像是一颗百年老树,只要你有心,你就能发现许多动人心弦的故事。我说过我不会赞美除画家之外的人,所以除了投去充满敬意的一瞥,我再不能表达我已经折服于她的魅力,我无能为力。大妈从椅子山站立起来,几乎要过来拉住我,她说:“你······你这些天哪里去了?!”她的眼神,透露着那么多的关切,真诚,动人,我几乎立刻想起了我的外祖母,虽然我的外祖母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但在我的想象中,我的外祖母是一个非常完美又慈爱的女人。
和画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出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顺遂和满足,为此,我几乎忘记了上天总是对我充满恶意,而我已经被画家感染得如同一个刚和初恋结婚的小子一样,有一颗温柔的心,和对全世界的友善之情。所以当我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友好地伸出了援助之手,然后被这个人从舒适的天堂扯了出来,拉进了罪恶的地狱。
还记得我说过我租的房间的右边是空着的吗?这个房间的门正对着大门,里面装修不错,家具齐备,甚至有一张安乐椅和一台长虹电视机,窗子开了整整一面墙,采光也是很棒的,因此它变成一个很友好的地方,在那段被水槽后遗症折磨得不怎么好过的时间里,我经常坐在安乐椅上看广告,当然邻居们也去过。
言归正传,那天我打开门,空房间的门大开着,强烈的阳光照射得我差点睁不开眼睛,这不是重点。我看见了安乐椅上躺着一个人,我完全没认出来!我得给你描述一下我看到的这个人,他穿着一套十分休闲的棉背心和长裤,雪白的,白得几乎和刺眼的阳光一个颜色,但是皱巴巴的。他很瘦,趟在安乐椅上,给人一种“薄薄一片”的感觉,然后他的头发很长,甚至完全遮住了脖子,胡子······胡子也很长。你能想象白玉长出了黑刺吗,想仙人球一样的刺,黑色的?说实话,只一眼我就皱了眉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浪费天姿,不修边幅的人。当时我心想:“幸好我要搬去和画家住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和这个新邻居和谐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我顺手关上门,打算快步奔向我的房间,再也不想多看这个恶心颓废的画面一眼!
然后呢?他妈的!
那个人听见开门声,扭头,跳起,朝着我猛扑了过来,吊住了我的脖子,咬住了我的嘴唇!他妈的!太快了,我保证这一切发生在一秒钟之内!他逆光袭来,我甚至没看清楚他的脸!我的身手是不错的,但我提着一个大包,用来装东西,记得吗,我要搬走。而另一只手提着午餐,我觉得我得收拾到下午才能搞定,而且我太靠近大门了,以至于无路可退,所以我······。不用找借口了,说到底,我破坏了我的誓言,我亲吻了除画家以外的人,哪怕是这样的情况。
我很火大。当然,并不是因为袭击我的人他的唇干裂,导致这个吻是个负分,而是他破坏迫使我破坏了我的誓言。而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