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易主之事,还需要与司拓几人商议。他大可以不管,只
是,那风瑶阁毕竟是老阁主一辈子的心血,绝不能就此毁了。
“多谢。”司拓对着刚进书房的林司曜诚挚说道。能不计前嫌地替他讨回解
药,甚至为此跌落悬崖。
适才听司烙说,他与一群大狼在莫大的谷底足足搜了一整夜,方才找到司凌
,当时他正坐在悬壁边盘腿疗伤。不远处是一具被摔地面目全非的尸身,正
是咎由自取的风清崖。
随后,因司凌内力不足,故而留在谷底休憩了一日一夜,直至身体恢复了七
八成,方才循着狼群的领路,走出了大室山。
林司曜挑挑眉,没有回应司拓的谢意。
他们几人之中,数司拓最认死理,风瑶阁的制度,也数他最为遵守。故而,
在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之后,他还会遭到风清崖的毒手,不得不说他的性
子实在太过死板。
如今风清崖已死,他与司拓之间的结也算如数解开了吧。
“救你自有目的。如今风瑶阁无主,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林司曜在圆桌边
落座,淡淡地说道。
“为何不是你自己?”司拓剑眉一挑,也淡然回道:“风瑶阁上下,莫不希
冀你回去。”
“哦?不是都以为我死了吗?”林司曜似笑非笑地扫了司拓一眼,凉凉地反
问。
“连风清崖都知道你未死,还有谁不知道的。”司烙撇了撇嘴,也不知是哪
个王八羔子传到风清崖耳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该怪他们三人,年初
时回了风瑶阁后,四处搜罗宝贝、收敛财富的举动太过晃眼,再加上司翀又
遣了徒弟来这个偏远的城镇建基地,不招人眼才不正常。
“啧啧。。。。。。这就是风瑶阁现在的保密制度?”林司曜失笑地摇摇头,随即
()
盯着司拓正色道:“你们也瞧见了,我是你们几人中最不适合回去的。而司
翀有‘广刺楼’要建,司烙又是个习惯独来独往,受不得拘束的主,也就数
你最适合。”
“好。我代你掌管十年。届时,你肚子里的娃娃,必须留一个给我做下届阁
主。”司拓回视着林司曜半晌,方才缓缓应道。
“不行!”林司曜摇摇头;“我不同意。”
惹得一旁的司烙一个劲地直撇嘴。他有这么明显嘛?独来独往?受不得拘束
?
“风瑶阁不能散。”林司曜轻叹了口气,不说这是老阁主的心血,即使不是
,现在也容不得它即刻解散。
外头有多少组织盯着风瑶阁的兄弟们。一散,那就是一场血洗。没有彪悍首
领的孤狼,任谁都可以围捕宰割。
“我也说了,我就个条件。”司拓瞟了眼前蹙眉的男人一眼。
很好,有了家世拖累的人就是不一样。居然替其他兄弟考量起结局来了。若
是换作以往,哪里容得他费心思量其他人的安排?
“换其他条件。”林司曜摇摇头,依然不愿让自己的子女走上自己同样的老
路。
那是一条在他看来满是血腥、通往地狱的道路。任谁都不愿意将可爱活泼的
子女丢入其间煎熬。即使熬到杀神那又怎样?!还不是一介沾满血腥的杀手
!
“换我说,咱们别做杀手了。换个模式不就好了。”司翀轻咳着打断两人之
间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