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又是从何说起,其实要算将起来,宁小兄弟还当是我恩公呢。”说罢,方悦就想施礼。方宁赶紧把方悦扶住,却不想方悦劲道过大牵动了方宁的伤势,只痛得冷汗直流。
“宁小兄弟这是为何?”方悦见方宁疼痛,遂关心的问道。
“无妨,些许小伤而已。劳将军挂怀了。”方宁随口答道。确是旁边李曼看不过去接口道:“我家主公闻得将军离去,不顾身上重伤,连夜骑马追来只为送将军尔。”
“宁小兄弟怎可如此不体恤自己。”这个情可太大了,要知道方宁的伤只要明眼人看到都知道,伤的确实是很重。如今这般只为来送送自己,这如何不让方悦激动。
“些许小伤,不提也罢。”
方宁暗自考虑组织了一下词句才道:“如今黄巾四起,天下民不聊生,不知将军今后又作何打算?”
方悦深深地看了眼方宁,见方宁眼神有些灼热,确也没往他处想,直言道:“那河内太守王大人宽己待人,待我更是礼敬有佳。承蒙王大人错爱,已是几次诚邀于我入府为官,却是一直被我推脱了,此次回河内,我即是要投王大人而去,也好保家卫国,护得一方百姓周全。”
听方悦如此说,方宁原本灼热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长叹了口气道:“宁思虑良久,本想厚颜求得将军助我一臂之力,今闻得将军要投那河内太守,宁也无话可说,以将军大才,他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只希望将军他日为官后多为我等平头百姓谋福。此番来此倒也不需此行,得将军亲口所言,当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宁在此祝将军一路顺风。”方宁眼中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无奈。拱了拱手就想要离去。
见方宁如此,方悦奇道:“宁小兄弟慢走,此话却是怎讲?”
“将军当知至二月,黄巾四起,祸及青、徐等八州之地,百姓命皆如鸡狗,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反观当今天子,却是被那奸罔小人所惑,迷了圣听,长此以往,天下必将大乱尔,可怜我大汉无数无辜百姓,宁虽不才,亦是一铮铮男儿,凭一腔热血,护得一方百姓周全,内清君侧、杀尽奸罔,还我大汉一朗朗乾坤;外则征战域外,让四海臣服,铸我大汉之天威,此生之志,宁至死不敢相忘,故此,前途虽有千万难,宁往矣。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尔,宁纵有千般智,前番却仍是差点死在区区一无名下将之手,悲哉!悲哉!”跟着方宁来的几个人,听得方宁大嚎,亦是阴泣出声。
见方宁几人痛哭,那方悦却是哈哈大笑道:“壮哉!壮哉!主公之胸襟当真当得那鸿鹄之志尔,悦不才,只一身蛮力尔,愿随主公征战域外,扬我大汉天威,内清君侧,杀尽奸罔宵小之辈。”
却是方悦在这幽州地界也呆了小半年之久,方宁从起兵再到收拢流民到杀退官兵再到荐官以及后来的大战,皆说明方宁是一个人物,如今方宁身带重伤下确是连夜追来,颇有几分当年萧何夜下追韩信之说,足以表示方宁对方悦的重视。再往私底下说,方宁现下身边跟本就是没有一个能顶事的人,若是方悦现在的加入,绝对会是成为左膀右臂般的人物,何乐而不为呢。所谓宁为鸡不为牛尾之说,也就是如此。
听得方悦如此说来,方宁当真兴奋,拉着方悦双手哈哈大笑道:“得将军相助,当是如久旱得甘露尔,幸甚幸甚”渐说渐轻,确是方宁重伤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又跑了这么多路,刚才太过激动后,突然又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心头的盼望也终于是实现了,精神支柱已去,这会确是昏死了过去。
“主公,主公!”众人大急,还是方悦来得沉稳,一把把方宁抱住,看方宁这般八成是伤太重而又没有好好调养回复原气,太过虚弱的原故,遂赶紧吩咐一声,众人七手八脚的上了马,把方宁送进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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