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相处不怕磨不出感情,有志者,事竟成嘛!!
但是她甘冒难产的危险,阵痛三天三天才生下两人的骨肉,换来的竟是伤口淌血的他,草率地以纱布包扎并未上药,转身又走向令他受伤的那人,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甚至没有抱抱自己的女儿。
她很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就是只个女人而已,不该吵闹,只能乖乖地应付男人的需求,如果她不够聪明地妄想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那么她随时可能被取代。
孩子不是恩赐,而是漫长等待的折磨,看著那双酷似情人瞳眸的眼,有好几次她想亲手掐死她,以便结束自己这么多年执著的深情。
“而你始终放不开亡者的阴影,老把悲伤当酒喝,喝上了瘾。”音调极慢,乔品真旋转著冰块渐渐溶化的酒杯,只看不饮。
“啐!你改行当心理咨询师啦,话多得让人烦心。”她还没低潮到需要开导。
浅淡的一笑,乔品真将话导入正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我们很久没见了。”
公司的事才刚步上轨道,想想也有大半年未碰面了。
她忙,她也忙,两人的作息完全颠倒,想要排个时间聊一聊简直比砍人还难,彼此都挪不出空档。
“还不够久。”凤姐儿眼神飘忽地冷笑,为空掉的杯子注满酒液,“你是我心上的肉瘤、骨髓里的那根刺,让我想忘也忘不了,时时刻刻关注著你。”
“有事?”乔品真问得很轻,让人以为她快睡著了。
“记得全老那头狼吧!”凤姐儿的冷笑是对自己的嘲弄,明明恨著眼前的这个人,却又无法不当她背后那双守护的眼。
是自虐吧,她想。
不自觉地想为她所爱的人守护他爱的公主,天生的悲剧人物。
“你是指消失多年的全叔。”听说他的船沉了,人也跟著葬身海底。
“亏你还喊他一声全叔,想当年他把你害得多惨,还干了那种事。”凤姐儿的气愤明显可见,似是为她抱屈。
矛盾,将人分裂成两面,在爱情这一面,她希望世上没有乔品真这个人存在;然而在友情这一面,她不能否认乔品真是她最有情有义的朋友,让她没办法加以否定。
她常想自己一定有病,才会对她又爱又恨,没法子将她扫出生命之中。
缓缓地扯开笑睑,乔品真有趣地低笑。“瞧你恼怒的,他也不过是想争回一些地盘,所以拿我当筹码和外公谈条件罢了。”因为全叔的缘故,她才会有机会经历头蒙黑布、双手双脚遭缚绑的好玩事儿,她一直想被人绑架看看,可惜没人有胆绑她。
一想到此,她眼底微黯,嘴角的愉色为之下垂,后来那幕染血的画面非她所乐见,在那之后她失去挚爱的亲人,留下了遗憾。
“想?”凤姐儿冷嗤了声,“凭他也配,老爷子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坐得稳的,他那点斤两连骨头都啃不起,还妄想喝汤吃肉。”不知轻重。
“别怨了,凤姐儿,人家也付出代价了,难道还向死人讨债不成?”得饶人处且饶人,死者为大。
凤姐儿艳唇一整,勾起小指倒挠眉。“但他儿子还没死,有消息传出他打算为父报仇,重整旗鼓东山再起,找当年的关系人讨回公道。”
“他能找谁呢?不全死光了……”等等,外公?!
乔品真眉一沉,横竖不离愁。
“你呀!不要忘了你才是重要人物,全老头的失败是因你而起,他错估了有多少人肯为你拚命,即使用命去换也要保你周全。”她语气有点酸,妒恼地心一揪。
高天隐就是那个死不足惜的笨蛋,一次又一次地挡刀挡剑,以身喂子弹从容就义,最后连命都给挡掉了。
她怨他的无情,也怪他太多情,虽然他们的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