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并不重要。
只不过,夜里睡觉的时候,对面木床传来刻意压低的啜泣声,却让他心烦不已。
接下来的几日,轩辕弃的体力有了明显的改善。他大腿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能下床行走。只是体内余毒未除,内力依旧没办法使。
茉儿对他的态度自从杀鸡事件之后,有了明显的改变。她常常丢下他一个人出外采药,或是去给人看病。除了必要的照顾之外,他几乎都看不到她。
她在躲他,无庸置疑。
她对他有恐惧感,从她受惊的眼睛中看得出来。
那没什么不好,他喜欢人家怕他。轩辕弃对自己说。
她不再像小麻雀一样,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吱吱喳喳,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让他得回了宁静,那真是太好了,他可以趁这机会锻练受伤的腿,没有人唠叨……
突地,木门咿呀地打开来。
“我回来了。”茉儿走进来。
轩辕弃瞪著始终没有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茉儿,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气躁。
“该喝药了。”
是啊!她只有在他吃饭或是喝药的时候才会回来。
茉儿走到厨房去准备轩辕弃的晚餐——一大碗满满的白饭、各式各样的青菜,和从村民那儿讨来的、“处理”过的肉。
端到他面前之后,茉儿独自走到门庭外,蹲在地上,熬起汤药来。
轩辕弃三两下把饭菜全解决了,他用力把碗放在桌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茉儿的身体震了一下,可是她没有回头,依旧看著炉火。
轩辕弃冷著脸。“你不吃?”
“等会儿。”
他大手一挥,匡啷匡啷,桌子上的碗盘全被扫到地上去了。
这回,茉儿总算回头了。她茫然地注视一地的狼藉一会儿,然后,没有表情地走过去,静静地蹲下身,把它们收拾好。
她的态度越是平静、越是逆来顺受,就越是激怒他。
轩辕弃攫住了茉儿的手,拉扯她起身,强迫她面对他。
虽然他体内还有余毒,然而天生的蛮力还是让茉儿无法挣脱。
茉儿直视他,那眼神抗拒中带著一抹强装出来的勇敢。
轩辕弃皱起眉头,他几乎无法将眼前的女人,跟初见面时那个天真无邪、对他毫无保留信任的女孩子联想在一起。
在他皱眉间,她挣脱他的手。“喝药了。”她别开眼,转身去盛那碗熬煮好的汤药。
原来她还是有脾气的。轩辕弃的嘴角拧起一个残酷的曲线。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的脾气,可以大到什么程度!
“药煮好了。”
轩辕弃冷冷看她一眼,手一挥,撞上茉儿端著汤药的手。
“药——”茉儿惊叫了一声,心急的想挽救那碗汤药,便伸手去抓。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不怕被烫伤,下意识的,他伸手一挡——
闷吼一声,滚烫的、刚煮沸的汤药,洒在他的手臂上。
“天啊!你不要紧吧?”
茉儿抓起他的手,把他往水桶边拉。
“冲水!要马上冲水才行!”
她不断舀水往他受伤的手臂浇去,看著那烫伤的红痕,她急的眼眶也泛红了。
就这样,她一直重复冲水的动作,也不管自己的衣裙都给打湿了。
这整个情况,让他烦闷极了。
“够了!”他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
“是我将药打翻的!”他恶狠狠的朝她怒吼。
茉儿一愣。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早习惯了他的坏脾气,但她不懂的是——他为什么会为了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