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又不是当事人。”
“既然这样,那哪来的结束。”他别过头去,伸手拿来酒杯喝了一口,无法压抑内心里的那丝不耐烦。
“不是结束的话,你在苦闷什么?”
“我没有苦闷,那是你的错觉。”他将酒杯摆了回去,顺手拿来烟盒抽出一根,正想点燃。
“不要跟我装傻。”石诺伦一把夺去他手上的烟。“要嘛就去解决,不然就不要一天到晚让我看你这张脸。”
林时硕愣了一下子,才醒神。“这下可好,我连花钱来这里自怨自艾的权利都没有了?”
“要花钱自怨自艾就去别的地方,不要来我这里。”
他的话让林时硕沉默。
“也好。”半晌,他拿出皮夹,抽出两张百元钞摆上。“我知道了。是朋友就不该影响彼此的情绪。”
石诺伦看著他的死样子,脑海里的念头似乎从“拿抹布砸他”跃升为“一拳往他脸上挥”。
“听说你好像嫌我不够有行动力?”他忽然开口提醒他。“我好像也听说你念圣昂不够冲动?”
“那是两码子事,情况不同。”林时硕别过头去,明显不想争辩。
“都是一男一女的事,哪有什么不同的情况?”
“这不只是一男一女的,这牵扯到石家和林家的关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石家和林家’比较高尚,不能和我们这种平民混为一谈?”石诺伦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太多。”
“我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够了!”林时硕猛然站起身,一副要闪人的样子。“我已经够烦了,不想再跟你吵这些。”
“我不是在跟你吵什么,我是在还你人情。”
“还人情?”林时硕皱眉,盯著他瞧。“谁还人情是这种态度?”
“有,就是我。”石诺伦回得理直气壮。
他沉默了。
“随便你,我要去别的地方自怨自艾。”他转身,正想往门口走。
“如果,你已经到了无计可施、再也做不了任何努力了,”石诺伦启口,叫住了他。“……到时候你再来这里自怜自艾,我会跟你站在同一边。”
这话让林时硕站住脚,沉默了好一会儿。
几秒过去了,他才缓缓回头。“你们两人一定要说一样的话吗?”
石诺伦先是微愣,随即意会过来。
“因为那是真理。”
他伸手,将夺来的烟放回了吧台上。
然而,林时硕犹豫了。
就在他将车子停在“凌石”正对面的时候,他竟然怯步了。
他熄了引擎,吁了一口气。他真的再也挤不出什么理由可以上楼去找她,更别说是挽回得了什么。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要迈步去追求一段九死一生的感情,那是需要多少的勇气与毅力。
而且,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倘若她又拿公事来要他滚,他又该如何反应?
他想像不出来,一点对策也没有。
算了。
林时硕打开车门步出车外,放弃无谓的挣扎。
不如就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法,告诉她他爱她,他压根儿不在乎什么狗屁年龄的问题;他也要让她知道,他不缺钱、不缺地位,林家不需要仰赖石家的声望来往上爬。
如果这些话还不足以改变她的想法,那么,他也可以死心得彻底,一点遗憾也不会留了。
于是,他走向“凌石”的大门,对著那位几乎把他当作常客的警卫递出微笑,然后搭上电梯直达顶楼。
当然,是抱著一种成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