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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3 / 5)

屈怀的院子经过战争的摧残已是千疮百孔。院墙只剩了半段,墙上枯藤四攀,老树刚刚吐出新绿,和倒塌的残垣断壁显得格格不入。

寒芳刚到院外,就开始自责,咸阳之战过去这么久了,自己为何就没有想起来看看这些以前给了自己帮助的老邻居?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面自责,一面扭头对嬴义说:“我对你说一些地址,你安排人去帮我给他们送些黄金——算了,你给我准备好黄金,一会儿我亲自去送。”

“是!”

寒芳想了一下又说:“你在院外等着我吧!我自己进去。”说完迈步向院子走去。

不能让嬴义知道屈怀是叛党,否则嬴义不会放过他。寒芳想了一下又说:“你在院外等着我吧!我自己进去。”迈步向院子走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铁锤刺客

寒芳推开残破的院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迈步进了院子,原本精致的院落,如今看起来破旧不堪。

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正趴在地上煎药,手里拿把破扇子扇着柴火,烟熏得脸上黑黑的,不停地咳嗽着,用衣袖蹭着被烟熏出来的眼泪。

屈良抬头看了看,惊喜地叫到:“韩姑姑!”站起身礼貌地说,“韩姑姑好!”

“好!”寒芳看着屈良的模样心疼得想哭。破烂的衣裳露着丝絮,还短了半截,鞋子也烂了,脚趾头在外面露着,手上全是冻伤留下的痕迹。

屈家究竟怎么了?屈良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寒芳一肚子的疑惑。

“姑姑喝水。”屈良双手捧过来一碗水,说道:“家里面没有茶了!”

寒芳接过水碗,摸摸他的头,笑着说:“谢谢你!”

屈良又趴在地上吹炉子。

寒芳蹲到屈良身边问道:“屈良,你给谁煎药?”

屈良停了一下,眼圈红红的,却倔强地把眼泪忍了回去,说道:“爹受伤了,已经躺了好几个月了。”说着把煎好的草药老练地倒进碗里。

跟着屈良进到屋内,屋内一股难闻的味道。

屈怀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形容憔悴。

“爹,吃药了!”屈良把药放到床榻边的几案上,爬到床上吃力地扶起屈怀,然后转身腾出一只手来拿药碗。

寒芳走过去帮忙扶住屈怀。

屈怀喝完药,睁开眼睛看了看,突然看见寒芳,目中波光一闪:“是你?”

“屈大哥,是我!”寒芳忍不住想落泪。

屈怀扫了一眼放在几案上的玉桃,苦涩地一笑:“谢谢你的好意,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逃?”说着掀开了破烂发霉的被子。

小屈良把脸扭到一边,咬着嘴唇。

寒芳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屈怀的一条腿已经从大腿根处齐齐断掉,伤口已经溃烂,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水。“你的腿?”她只觉得嗓子发堵,说不出话来。

屈怀不以为然地笑笑,自嘲地说:“咸阳之战中被嬴政砍掉的,是良儿把我从死人堆里背了回来。”

小屈良清澈的眼睛中露出憎恨,却咬着牙没有说话,端了一盆清水给父亲擦洗伤口,换药。

寒芳呆呆看着屈良给父亲换药,想问:他瘦小的身躯如何能背动他的父亲?他幼小的心灵怎能承受这样的疼痛?

屈怀低下头对屈良说道:“良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韩姑姑说。”

“是!”屈良又给寒芳行了个礼,礼貌地退下。

看着屈良出门掩上破旧的屋门,屈怀扭过脸注视着寒芳,问道:“咸阳血战时,我看到你一直在他身边,你还带他冲出了巷战的包围圈,你早已是嬴政的女人?”

“啊?不,不是!”寒芳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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