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宝,笑眯眯地把竹简揣在兜里,“这可是宝贝!是秦时的竹简!快再找找看,应该还有。”
“一片竹简有何用途?”秦煜不解地问,“看字体应该是官方文书——县志,为何会沉入井底?”
寒芳正在淤泥中寻找,听了秦煜的话停下来,问:“你如何知道是县志?”
“这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是您让这么记的?”秦煜反问。
“我?”寒芳刚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秦煜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茫然四顾。
大事不好!井壁由于承受不住四周的压力,开始向里渗水,部分井壁已经脱落,随时会有坍塌的可能。
“娘娘,我们快走!”秦煜喊着,一把抱起寒芳用力一托放在木架上,自己也跳上木架。
二人攀着木架往上爬。
水已经开始从井筒周围的缝隙中涌进来,巨大的压力和冲击力使寒芳透不过气来,被冲得东倒西歪。
有些木架被灌进来的水冲散。井壁的土大块大块剥落,寒芳知道:如果井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水压,一旦崩塌,二人就会被深埋井底,无望生还。
慌乱恐惧中的寒芳觉得秦煜有力的臂膀又揽住她,耳边响起他沉着冷静的声音:“抱紧我!”
寒芳死死抱着秦煜的脖子不敢松手,强大的水流冲得她快要昏过去,模糊中看见离井口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到了井口,井壁已开始塌陷,就在最后一边的木架坍塌的同时,秦煜的手刚好扒在井口边缘。
内外压力的不平衡使井口边缘的土也开始松动,眼看就要塌方。
秦煜使出最后的力气,回手用力把寒芳甩出井外。
寒芳落在安全地带,回头一看,秦煜还扒在井边没有上来。井边的地面已经断裂,开始下沉。
“你快上来!”寒芳声嘶力竭地喊,趴在地上伸手去拉他。
可是已经晚了,秦煜已随着塌陷下沉的地面缓缓沉入井里。下沉的一瞬间,他眷恋地望着她,精疲力尽地笑笑,笑得很欣慰很欣慰……
“秦煜!秦煜!”寒芳趴在地上看着被泥土和水慢慢吞没的秦煜。猛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声嘶力竭地哭喊:“救命呀!快来人呀!……救命呀……”
凄厉的叫声在寂静的黎明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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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和考古队员听见呼喊,都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
寒芳指着古井尖叫着说:“快!快!井里有人!快救人……”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医院。
“寒芳,你终于醒了?”郑教授见她醒来,又激动又关心。
“郑老师,这是哪?”寒芳虚弱无力。
“这是县医院。”郑一飞又自言自语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谢天谢地!”
寒芳挣扎着坐起来,郑一飞拿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寒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急死我了!——我还没问你呢,那天天不亮你一个人跑到井边干什么?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一个人胡来,你就是不听——还好,没出事!——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带你了……”郑一飞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责备着,递了杯水。
寒芳暗吐舌头,喝了口水,极力回忆着:“郑老师,秦煜呢?秦煜怎么样了?”
郑一飞皱眉疑惑地望着她道:“我也想问你呢。那天在井边你说井里还有人,可是挖到最后也没见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人?”寒芳一口水差点没呛出来,“不可能!”
郑一飞心疼地看着她:“看来你是累坏了,出现幻觉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