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道上当了,臊得双手捂住了脸,脸红到了耳朵根。
寒芳笑眯眯地看着满面通红的苏,笑得坏坏的,她刚才听苏说得很清楚:我想要一个孩子。
这天晚上,嬴政专心地看着奏章。
寒芳拿出针线;穿好一根针,开始绣花。
她拿着针的感觉比拿着剑还沉,一会儿就出了一头汗。
“你绣的是什么?”不知何时嬴政背着手弯着腰在她身后看着,笑呵呵地问。
寒芳正绣得专心,猛地被吓了一跳,针也扎到了手,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哎呀!”嬴政惊呼,忙坐在一边拿起她的手吹着。
寒芳抽回手,在嘴里吸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小意思!”
嬴政欣赏地望着她,换成别的女人早该借机撒娇了,而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自己内心深处多希望她能对自己撒撒娇啊!
寒芳咬着嘴唇又费力地绣了两针,问道:“今天这么早就看完了?”
“还没有,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嬴政的眼睛盯着寒芳拉着丝线的手。
“什么问题?”寒芳停下针,偏着头问道。
嬴政托着脸,皱眉道:“我在想,我怎样才能知道我的官员天天都在做什么,效率如何,是否徇私舞弊。”
寒芳随口说道:“让他们记工作日记!”
嬴政反问:“工作日记?”继而点头道,“你是说日志!好主意!”
寒芳赞赏地一笑,嬴政总是这样一点就透,而且能想得很具体和透彻,往往还能举一反三。
嬴政仰着脸,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思索着说:“回头我让赵高拟定个详细的制度出来,从上到下所有部门专设记录一职,必须把一天内所有事务记录在案,不得间断……”
别人思索问题都爱低着头,嬴政却爱仰着脸。这么久了,寒芳印象中还没有见嬴政做什么事时低着头,他好像很少低头。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他的骨子里就天生有一股高傲,从来不愿低头?
寒芳整理着自己乱成一团的线,听着嬴政的话,心里一动,她突然想起那晚在古井之下,秦煜曾经说过那片竹简上记的是县日志,而且说是她让如此记录的。原来是这样!那晚秦煜还说过什么?或许还能给自己一些提示。
寒芳极力回忆,可是发现除了隐约记得秦煜将她称作什么娘娘,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为何称她为娘娘?难道她会嫁给秦王?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嫁给他?她有竹简,他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是嬴政违背了他的承诺吗?还是自己最后喜欢上了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今生今世她是不会负浩然的!难道是浩然负了她,不要她了吗?还是……寒芳心里的乱麻比手上的丝线还乱。
“芳!”嬴政轻声唤她,“芳!”
寒芳还在发呆,根本没听见嬴政的声音。
嬴政在寒芳身边坐下,轻轻推了推她,问道:“芳,你在想什么?”
“啊?哦!”寒芳这才回过神来,不小心针又扎到手指,她吸着手指说,“我在想刺绣。”
“刺绣?”嬴政探头看看,皱眉道,“你这也叫刺绣?一团乱乱的……”抬头看看寒芳正在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取笑道,“我看你这不叫刺绣,叫刺手!”
寒芳正在闹心,又听到嬴政的取笑,把绣品往几案上重重一扔,气呼呼地说:“我就是不会绣,不是淑女,怎么了?!”
淑女?她想学做淑女?是为我吗?嬴政心里一阵窃喜,赔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气了!”
寒芳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
嬴政继续哄道:“芳!别生气了!好不好?”又拿起一个苹果在寒芳眼前晃了晃道,“吃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