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明年再见面,小僧就要称呼你一声驸马大人了。嘻嘻,您还不知道那消息么?”
杨洄眨巴眨巴眼睛,俊俏的脸上一阵茫然:“消息?什么消息?明机和尚,这厮是谁?他敢揍我,我非和他没完!”
明机阴阴一笑,放缓了声气笑道:“啊呀,这位江大人其实和您也是自己人呀,这位江大人是御史中丞李林甫李大人的二弟,李林甫李大人嘛,您也知道的,很是受惠妃娘娘看重的。而杨大人您呢,皇上钦点您为咸宜公主的驸马呀,这是前几天皇上刚刚作出的决定,公主府上的人可都知晓了这个消息,您父亲却也应该知道了的,怎么反而是您不晓得呢?您和公主成亲之后,江大人不是和您亲近了不少么?”
咣当一声,杨洄当场愣在了那里,他呆呆的看着明机和尚惊呼道:“前几日我正和一干好友在城外寺观赏菊花,哪里知道这事情?咸宜公主,她,她。啊唷,这事情是怎么说的?我连公主的脸都没见过几次,怎么皇上却要让我做公主的驸马呢?”杨洄也是一阵的心烦意乱,呆呆的看了看张冰云的马车,整个人好似一下子就没有了精气神了。
可怜人啊,江鱼对杨洄一下子就起了一种莫名的怜悯,真是可怜人啊。这杨洄还不知道呢,他还没成亲,脑袋上就多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分明就是李隆基看到自己女儿出轨,强行找了杨洄这个好欺负的肉头来给自己脸上遮羞的。也不知道咸宜公主的那个姘头是谁,这么不招李隆基待见啊。出于一种对倒霉鬼的特有怜悯心,江鱼上前两步,朝杨洄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杨公子,如此说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误会,实在是误会啊!”江鱼笑得那个难看,简直让马车中的张冰云差点莫名的笑出声来。
杨洄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他父亲自己也是驸马都尉,他还能不知道在大唐朝做驸马的可悲么?抬起头来,杨洄俊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怒气,指着江鱼就骂道:“孙子和你是自己人!妈的,我今日撞见了太岁,否则怎么会?哎哟,我的爹呀,您怎么就这么糊涂?”哀嚎了一声,杨洄连和江鱼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从一匹骏马上拉下了一个护卫,匆匆跳上马背策骑离开了。
明机和尚也没想到杨洄的反应是如此的古怪,只能是无奈的耸耸肩膀,朝着江鱼合十念诵了一声佛号后,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盯了张冰云的马车一眼,转身扬长而去。明机心里那个恼怒啊,准备挑拨杨洄和江鱼动手,哪怕江鱼将杨洄打断几根骨头也好啊?也可以报复一下一块好肉落进杨洄这条狗嘴里的怨气不是?怎么杨洄就这么跑了呢?
不过,杨洄跑了,杨洄的那几个朋友却是对江鱼不依不饶的,他们都是出身不错的豪门子弟,其中很有几个国公府的嫡系子孙,故而对一个御史中丞,却也并不是太看在眼里。几个公子哥跳下马来,就朝着江鱼冲了过去,指着江鱼喝道:“御史中丞李林甫是你大哥?了不得啊,你的手下用什么暗器伤了我们的护卫?你们了不得了,敢在长安城街头伤人啊?”
江鱼一阵恼怒,正要挥动拳头将这几个公子哥赶走的时候,刚才被风青青指派去叫人的班头,号称鬼影子的江风带着几十个簪花郎快步冲了过来。看到几个公子哥对着江鱼正在推推搡搡,江风立刻大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花营办案,谁敢拉拉扯扯的?”风青青几个班头一看,得了,也别藏着掩着了,一个个自怀里掏出了粉红色丝绸扎成的牡丹花插在了鬓角边,领着人就迎了上去。
江鱼却没有将那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