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张比寻常人一个人还要高一点的大弓,心里一连串的叫起苦来:“祖师在上,人家如今流行的是用剑哩,传说中的高手,哪个不是用剑的?或者用其他的奇兵,比如说那评书里说的‘凤翅鎏金镗’也是好货色,多威风?背着一柄大弓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妈的我们都是打猎的!”
江鱼心里犯愁,这背着一张大弓,也太没有高手的风范了罢?他可是立志要做‘中原净街虎’的,若是他的兵器是一把能够笑掉人大牙的长弓,他很是为自己将来在那注定属于他的美女心中的第一印象感到担忧啊。“人家扬州的婊子都喜欢俊俏的公子哥,手里拎着折扇的那种。想来武林中的美女,是不会喜欢一个拎着长弓却没有带上哪怕一支箭矢的白痴罢?”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无凡,没错,他身上没有箭壶啊?
在那寒风呼啸,雪花都有巴掌大小的昆仑山中跋涉了半个月,无凡终于带着江鱼来到了一座高耸险峻的山峰下。也不知道他捣了个什么鬼,原本看上去一片齐整白花花的冰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了一个不甚整齐的洞口来。无凡领着江鱼朝着那山洞磕头跪拜了,这才带着一点颤巍巍的小心谨慎,拉着江鱼的手进了山洞里去。
从洞外看去,这山洞黑漆漆的,可是进了山洞,江鱼才愕然现,这洞里光线明亮柔和,山洞的四壁更是光洁如玉,也不见一点灯火,不知那光线是从哪里传来的。经过一条长有百丈的大道后,师徒俩到了一个高有十几丈,长宽都过百丈的大石窟中。这石窟的形状也是不规整得很,正中有一条巨大的青石桌,地上胡乱的摆着七八个石头蒲团,这就是石窟里仅有的一点家什了。
江鱼正在心里暗骂望月一门的穷困,寻思着难怪自己的师父要去做那卖药的小贩,却看到无凡已经走到那石桌边,从上面拿起四五张信笺翻阅起来。只看到无凡的身体颤抖了几下,脸上的神情又悲又喜的,转头对着江鱼苦笑道:“徒弟,望月一门只有你我师徒二人了。为师的师尊,和大师伯、二师叔,他们已经升天了。另外两位同门,却是没熬过那一关,已经坐化了。望月一门啊,只有你我二人了。”
“大师伯,二师叔,师尊啊,天人相隔,不知日后可有相见之期?”无凡低声叹喂了几声,拉着江鱼的手,顺着另外一条甬道,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中去。这个石室高有过千丈,长宽却也不过二十丈左右,给人的感觉极其古怪。那石室的四边墙根下,盘膝坐着二十几个满脸愁苦的人,一对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一点的生气。而那石室自离地三丈许的石壁上,就有数百幅和真人一般大小的壁画,那壁画上的人栩栩如生,一根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色彩绚烂,好似真人一般。
江鱼好奇的将手在那最近的一个人身上摸了一把,却猛的惊骇得叫起来:“救命啊,僵尸啊!”那尸体触手冰冷,坚硬好似金石,江鱼立刻想到了民间传说中,那等最为可怕的物事。
无凡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江鱼的脑门上,怒声骂道:“放屁,简直就是臭不可闻,我望月一门的山门,哪个僵尸敢进来?这是本门的历代先人坐化后的尸骨。留在这里的,都是修为到了金刚之躯的前辈,人死身存,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刚才摸的,就是为师的大师兄,你的大师伯!”
“啊?”江鱼脖子猛的扭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那‘大师伯’看了半天,终于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是,师父啊,你的大师兄,怎地看起来比你起码年轻三十岁?他这模样,怕不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罢?”
“屁话,屁话,全部是屁话!你大师伯比为师年长八十七岁,怎会比为师的又年轻三十岁?”无凡的心情很是不好,捏着那几张信笺叽哩咕噜的嘀咕道:“好嘛,两个坐化的,三个飞升的,还都没有收下一个徒弟,我们望月一门啊,这下可就乐子大啦!若是传出去说我望月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