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婷疑惑道:“淬体?难道你这些年修炼法力的同时仍在淬炼肉身么?”
凌展闻言怔了一怔,他这几年修炼法力,并不是与常人一样打坐,而是和最早的时候在天华山洞府中一样,通过练体之术来加快吸纳灵气,一边淬炼肉体一边将之转化为法力,而冲击各大穴窍和经脉的时候,也是要辅以练体之法,效果方为最佳。
他本以为徐若婷试练过《纹身经》的功法,当是知道这件事的,但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与他想得不同。他不禁心中暗暗沉思,是了,其实纹身经中并未提及这件事情,全是他自己于修炼之中的意外发现的,而徐若婷在观看纹身经之前,已然有了结丹期的修为,自然不会得到与他相同的经历。
他沉思了一阵,答道:“我是习武出身,其实淬炼肉体之事本是处于一种习惯,我于修炼之中意外发现了法力煅体的好处,因此至今仍在保持这一种习惯。”
徐若婷皱眉沉思了一阵,说道:“恩…这个事情我们等一下再谈,既然你这两处穴窍都生有异感,你身上的经文又说要凝结三百六十五粒金丹,虽然这等事情让人思之骇然,因为常人不过是于丹田中结出一粒金丹罢了,我随观过此经,但只是借其中功法冲击周身穴窍,并未试过结出第二金丹来。不过以我之见,你不妨先从这两处穴窍入手,试上一试,想来或有奇效。”
凌展听了她的话,心知有些道理,但他仍追问道:“那魔劫之事又当如何?”
徐若婷道:“我自度过数次烦恼魔劫,实则此劫说难也难,说易却易,烦恼魔便是要引出你心中诸般烦恼,扰你心境,以此坏你修为。曾经我也以为抵抗魔劫甚难,可观过你身上经文之后,我便觉得不算什么了。但不知你可曾于筑基之时,依那经中所述,入过破五蕴之境么?”
凌展眉头一皱,道:“当年我是在外游历之时进行筑基,当时确是入了那破五蕴之境,但是放才破了色蕴中的内五色、尚在参悟外五色之时,恰有敌人来到,不得不收了功夫,先将敌人打跑再说,可惜此后便不得再进入那种妙境了,想来只怕是我根性不足了。”
徐若婷灿然一笑,说道:“凌师弟你不必如此自谦,实则这破五蕴之事,多有典籍记载,只是无具体功法,寻常之人只能凭借自行领悟,据我所知,便是本门之中,也无几人能于筑基之时入那破五蕴的境界。你得了经文之助,即便只是破除一蕴,也是大大强过其他同门了。
而这抵挡烦恼魔劫之法,便要落在这破五蕴之上了,倒也不必真的将五蕴破尽,只需在短时间内依照经中所述,将色、受、想、行、识这五法皆视作虚无,那便能不受烦恼魔侵扰,自可将之逐去。”
凌展疑惑道:“便是这般简单么?只怕说来容易,做来却未必。”
徐若婷依旧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以你已然破除内五色的功底,这事做来却不难的,常人皆以为经历烦恼魔劫需甚长时间,但我等了你身上的功法之后,却亲自试过,烦恼魔来去一次,实则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度过这一瞬便是,没那等可怕的。”
凌展心下仍觉难以置信,但徐若婷说的如此肯定,却由不得他不信,他低头沉思一阵,说道:“如此,我便就此开始结丹了,多谢师姐指点,如无其他要事,师姐这便请回吧。”他得了结丹的关窍,心急之下自是要尝试一番,一时也顾不得言语失礼。
徐若婷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便在此陪师弟一些时日,尚可为你护法。”
凌展一怔,他毕竟是个独身的青年男子,而且自父母死后便一个人生活,可以说性子里多少有些自闭,此时要与一名女子长期同处一室,虽然彼此都是修道人的身份,但心中也难免有些古怪的情绪,于是他想了个理由,说道:“难道云心首座允许师姐与男弟子同处一室?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