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那一身華美輕甲便能夠吸引數十名持械壯漢圍攻她,若再配上女孩那美艷的臉蛋,浮凸曼妙的身材……這樣一件貨品,哪怕享用過幾輪,也足夠賣出讓一個小型幫會十分滿意的價錢。
跟隨兩人走進來的還一名勁裝板甲背負無鞘長刀的灰發老者,一個把周身包裹在黑袍內的男人,還有一個瘦弱但眼光靈動的少年。
江語森,極少數能在暗黑界域長期廝混的拾荒者,很多比他強壯的人死了,很多比他精明的人死了。然而在那些比他強壯比他精明的人化為枯骨時,這個少年人一身皮衣勁裝,明顯已經轉職成了真正的盜賊。
領隊者,射手,刀客,神秘者,盜賊,這樣經典的成員配置讓簡陋酒館內的壯漢們竭力壓住了心中的火熱,如果說一對熱戀中的少男少女還有可能毫無防備地走入豺狼的巢穴,那麼人老成精的刀客、奸狡油滑的盜賊與一位疑似的神秘者,他們明顯不可能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了。
這五名男女,要麼就是腦子進水的蠢貨。要麼,就是實力扎手到極點的硬貨色。
五人找了酒館中央的一處桌位坐下,也沒有裝模作樣點任何東西上桌,這更加讓一些比較小心的人提高了警覺……然而有提高警覺的,就有依然被美色錢財沖昏頭腦的。
一隻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了江語森肩膀上,一個看起來有些醉熏熏,身形枯瘦卻袒露著啤酒肚的醜陋男子倚在少年背上。然而,他的目光始終餓狗般凝視在席間女孩那好像能捏出水來的白淨臉頰上。
「江語森你個小王·八蛋,最近跑哪去發財去了?這幾個月欠哥哥的帳,是時候還了吧?」
「……瘦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聽我一句勸,趁腦袋還在脖子上,趕緊走吧。」江語森語氣真誠的勸告,雖然在聚居點拾荒者的確有向職業者團體定期上繳「保護費」的規矩,但那僅僅只是職業者搶劫拾荒者的藉口罷了,每一個聚居點大大小小的職業者團體數十上百,並且隨生隨滅,即便有拾荒者想花錢保平安,也不可能把孝敬上交到每一個團體手上。
所以,任何一個職業者團體只要需要,他們都能翻出某名拾荒者幾個月沒交保護費的欠帳。
「你t……」瘦鬼想要按江語森的腦袋往木桌砸,然而在他的手掌碰到江語森後腦的那一刻,坐在少年身旁的柳一刀已然把他先一步按在了木桌桌面上。看著自己面前那骯髒的脖頸,朱鵬右手緩緩提起全鋼手斧,他的眼神之中一片冰寒……行走江湖,心不狠,站不穩,古今如是。
舉起手斧,在酒館中,朱鵬當著所有在場職業者的面,手起斧落砍斷了面前男人的脖頸。
這一斧即快又狠且毫無猶豫,瘦鬼的脖頸被整個劈斷了,殷紅色的血水幾乎都未噴濺而是延著木桌迅速擴散,然後嘩地流淌下來。
自馬虎師兄後又一條人命消逝在這隻手中,然而如果說在殺馬虎師兄時,朱鵬是猶豫、惋惜的,那麼在殺死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朱鵬的心境是冰冷漠然毫無波動的。當年自練拳開始便開始殺人,後來上大學手乾淨了一段時間,然後深淵入侵,帶著一群師兄師姐學弟學妹們轉戰千里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過程中魔物殺得多,人卻也同樣沒少殺,那時候為了搶一條豬腿殺人,為了搶大巴車殺人,甚至僅僅只為了半個饅頭剁了一個人的一支手……當殺則殺,當斷則斷,回到安全的環境後,朱鵬會反思,會遺憾甚至會後悔,然而當兵器這隻手再一次拿起武器時,依然是沉穩有力,依然殺得毫不猶豫。
斧落削首,殷紅的血水漫延……
剛剛與瘦鬼同桌的男人們轟得一下全都站了起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武器。然而朱鵬把鋼斧放在了手旁,他又重新坐了下來,反倒是柳一刀抽刀、江語森持弩、袍衣罩身的科爾手中已然捏住了一把淡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