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在,间距很近,莫名给人一种紧挨的亲昵。
季临渊转移视线,把臂弯的西装随意搁在沙发上,摘了手腕的高级钢表往茶几上放,余光却在瞥见凌乱的沙发垫时顿住。
那日的情形跃入脑海,女孩白花花的肌肤犹如充满魔力的盒子,使某些欲望得到膨胀,一向自制的他在那一刻失控,行了荒唐之事。
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氤氲的青白烟雾模糊了男人的眉眼,一根烟燃尽,季临渊回房洗澡,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有动过的痕迹,甚至洗发水的盖子被掰开后忘了合上,季临渊看了片刻,抬手慢慢把盖子扣上。
他没洗澡,转身去了书房。
茶几上已经没了那本书,倒是钢笔还在原来的位置。
湛黑深邃的视线巡睃书架,很容易便找到某本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书脊抽下来,翻开扉页,娟秀的黑色字体还在。
季临渊坐在沙发上的同时,将书合上丢在茶几上,书背撞到钢笔,带得它移了几寸距离。
书房里没有开灯,门敞着,漏进来的光线足够映亮书房里的一切,男人慵懒地倚进沙发,抬手揉了揉眉心,身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惫,领口的纽扣解开三颗,露出粗犷却性感的锁骨。
忽然想起十七年前的一些往事。
那时候他不住季家,跟着母亲和妹妹住在京郊的四合院里,妹妹出生就有不足,学什么都比同龄的孩子慢很多,学校不收,她却很爱学习,常常搬着凳子坐在门口学写字,有时候他下学回来,就能看到她低头专注的模样。
看见哥哥,她总是第一时间送上灿烂的笑容。
想到妹妹笑起来的模样,季临渊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点根烟慢慢抽着,一根烟时间过去,他的表情已经恢复成一惯的冷静淡然。
……
一晃数天过去。
这天休息,宋羡鱼一早接到宋子明的电话,说是宋初见交了男朋友,今天人家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上门,让她过去一块吃个饭。
宋羡鱼简单拾掇一下就出门了,到宋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她的心境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大半个月,说长不长的时间,悄无声息改变了一些东西。
看见她,杨珍依旧没有好脸色,但或许是女婿要来的关系,杨珍心情不错,也没有说什么难听话。
宋羡鱼来的路上买了些礼物,宋子明不由得责怪:“又不是外人,回来还买东西。”
“都是些吃的,不贵。”宋羡鱼莞尔:“抱歉好久没有回来看您,您最近怎么样?”
宋子明呵呵笑:“挺好的。”说着他递过来一张支票:“叫你来,除了你姐男朋友要过来,也是让你回来拿生活费,过些天要开学了,我把你的学费一并给你。”
感受到杨珍不善的目光,宋羡鱼看着支票上的金额,第一次开口拒绝:“暑期我找了几个兼职,赚了些钱,已经够学费了,还富余一些做生活费,开学我还可以做其他兼职,不用您的钱。”
“可是……”宋子明想说话。
宋羡鱼云淡风轻转移话题,“阿U好像胖了,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很滋润呐。”
说着,她蹲下摸了摸萨摩毛茸茸的脑袋。
宋子明见她插科打诨,微微一叹,没有坚持,继而似想到了什么,又说:“爸爸晚上要参加慈善拍卖晚宴,你要不要跟去看看?VINCI集团主办,往年都很热闹,今年一定也很热闹。”
宋羡鱼已经酝酿好要拒绝的话,忽然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顿了顿,她抬眼看向宋子明,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晶亮:“我去会不会不方便?”
“跟着我,没事。”宋子明笑笑。